——“太阳当空照,今今对我笑。小今说早早早,你为什么不肯起早早。”
主卧里,终于被幼稚儿闹钟吵醒的花长逢,正一脸哭笑不得地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闭眼叹息道:他当年到底是对这人有多大的误解?
“小今说早早早,你为什么………”
“起起起,起早早!”花长逢一脸烦闷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在对上身边男人那张不怀好意的俊脸后,扯起被子就盖了这人一脸。
林今独躺在被子下面哈哈大笑,笑了还没十秒钟,就猛地爬起来,又对着花长逢来了一记猛虎扑食。
花长逢狼狈地躲着这人的亲吻,莫名其妙就和他在床上表演起了追逐战,“你别闹我!福宝生日宴的流程我还没准备好呢。”
“那你停下。”林今独在后面跪着追,花长逢就在前面躲着跑。
“你先停下。”花长逢听着这种连福宝都觉得幼稚的对话,真是又无语又想笑,当即就地一坐,下一秒就被林今独扑了个满怀。
两人的相处模式瞬间就从幼稚园打闹过渡成了成人十八禁。
“还是年轻好啊。”花长逢坐在林今独身上,也不知道是在感叹哪一点。
“觉得自己老了?”林今独把他拉下来,双臂收紧,抱着人说道:“没事,拥有年轻就约等于自己也年轻。”
花长逢伸手撑在他胸膛上,轻声道:“你现在的嘴比福宝都甜。”
“我是双倍甜。”林今独说完,似乎连自己也受不住了,仰头叹息一声道:“追哥哥哪有这么容易,我不得与时俱进一下?你不喜欢啊?”
花长逢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不必,你正常点就好。”
“噢那还是不喜欢。”林今独入戏极深。
又来了。
花长逢瞥了他一眼,探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真没办法陪着你了,客厅的布置还没弄完,客人也快到来的时候了。”
说曹操曹操到。
花长逢话音一落,两人就听见楼下保姆喊了一声“来了”,然后跑去开门的声音。
“谁这么没眼色,这个点就来?”林今独认真问道。
花长逢心里大概有个猜测,但没应声,只说道:“我下去看看。”
下去一看,果不其然,是他前夫。
“怎么来这么早?”花长逢打量他一眼。
“怕你照顾不过来,所以想提前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陈樾长相不丑,但也说不上来太过好看,得体的西服正装挽着袖口,倒是个在生活上精致讲究的男人。
花长逢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那做个介绍吧。”花长逢侧身让开视线,先是伸了下右手,说道:“林今独,启安大学商务系的大二学生兼胖福的家教老师。”
“这位呢,就是大名鼎鼎的科星集团总裁,陈樾陈先生。”花长逢看着林今独说道。说到最后,他还是又添上了一句:“好吧,也是我的前夫。”
林今独仿佛被花长逢摁下了什么开关,瞬间就强颜欢笑起来,伸手寒暄道:“原来是陈总,幸会。”
陈樾似乎打量了林今独一眼,点头道:“客气,林先生青年才俊。”
花长逢这才开口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你来我往、波涛暗涌,转身上楼,“好了,我去叫福宝起床。”
走到一半,突然回头道:“陈樾,你要给福宝送什么礼物?”
陈樾这才吩咐门外的人把礼物拿进来,看着花长逢笑道:“一些小玩意,今年让福宝继续闭着眼睛抓阄玩。”
陈樾是个古董痴,家里能凑齐这么多小玩意的类别也就是古董了。
“好。”花长逢应了一声:“那就麻烦林老师把这些小东西找个地方摆摆啦。”
“陈樾,我落地窗上要挂的气球没吹完,你去帮忙吹一下。”花长逢给那两人安排完工作,这才终于放下心,上楼去喊他儿子了。
林今独心里不由得有点酸,为什么花长逢指使陈樾就像在用自家人似的,喊他干点什么就得先说一句‘麻烦了’?
陈樾也在那儿吃飞醋,觉得花长逢对这个大学生也有点过于客气了。
“对了,你说你姓林是吗?”陈樾主动和人沟通了起来,“林……今独?”
“对。”林今独在不面对花长逢时,面部表情就是一个大写的生人勿近,感觉和这人说什么都热络不起来。
“有些耳熟。”陈樾突然如此说道。
林今独以为陈樾是他爸以前有过合作的什么人,也没有多想,谁知陈樾的下一句话让他愣住了。
“小逢在没结婚前就对一个姓林的挺有好感的。”陈樾想到自己为什么听着耳熟了。
林今独一时间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都姓林而已,还至于和他说一句吗。
“那怎么没在一起?”林今独最后憋出来一句。
“他父母不同意,那人比他小好几岁,父母底子好像也不干净。”陈樾一个大总裁坐在地上吹着小孩子的气球,倒是接受良好。
“父母说话那么管用呢。”林今独随口回道。
“因为小逢的母亲在那年被检查出来了癌症,不敢不顺着说。”陈樾说完,又摸过来一个气球,叹息道:“可一段婚姻里没有爱,到底是撑不下去。”
林今独一听,突然凑过去问道:“你不爱花...花总啊?”
“谁能不爱他?”陈樾这句话虽然是有夸张成分,但确实是自己内心的想法,“是他没有选择我罢了。”
林今独还想问问“他既然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嫁给你”,但被从楼上下来的人突兀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