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今天就要跳这支舞，有十名舞女，她是最后一名。
垂城的人基本都来看了，围得花间坊水泄不通，佘柳来了，非天寒就招呼他走了，王海奇怪：“你不是喜欢看美女吗？”
非天寒说：“比起美人，我更喜欢美酒。”
尚德说：“你是请佘柳喝吗？”
非天寒说：“是啊，法子岛的桂花酒，佘公子没喝过，我便请他。”
尚德说：“法子岛的酒……”
非天寒已经跟佘柳走了，尚德把下一句说完：“秋暝跟佘柳喝过不止一次了。”
没人听到，尚德也不在意。他等着百里秋暝到来，王海说：“百里秋暝可真厉害。”
尚德说：“怎么？”
王海说：“他就是对每一个人都很好，不愧能让人觉得他是狐仙，千金赎一人，可不是谁都做得出来。”
王海听着对百里秋暝好像有一些欣赏之意，尚德迟疑着点点头。
离离在台上舞蹈，长袖翻飞，如同蝴蝶，她身姿轻柔，又像巧燕。她舞得很好，容貌极佳，歌声嘹亮，大家不断地下注，赌离离会赢，夺得头筹，花间坊的白银如同潮水滚滚而来，而这时，离离的衣服已有一些破损。
非天寒与佘柳喝酒，非天寒说：“法子岛的桂香，是不是比花间坊还要特别一点？”
佘柳说：“当真如此。”他说着又笑笑。
非天寒说：“佘公子，有趣极了，笑也不是真笑。”
佘柳很奇怪：“你倒在意这个，我所笑的，都是一些趣事罢了。”
非天寒说：“何为趣事呢？”
佘柳笑道：“随我来。”
他带着非天寒上了二楼，此时离离的舞已到了高潮，只听撕拉一声，她的衣服扯出一个洞来，露出白色的肌肤，歌舞表演变得活色生香，佘柳笑了下：“这就是有趣。”离离愣了下，惊慌地捂住破洞，却发现整件衣裳都已破损不堪，一块布从天而降，裹住了离离，台上已多了一个人。
佘柳不悦：“无趣。”
那男子身着白衣，有一折扇，他说：“我带千金过来了。”
老板说：“千公子，这可跟说好的不一样，她根本还没有成为头牌。”
台上的正是百里秋暝，他的衣裳上有墨染的枫叶，他折起折扇，眯起眼睛，半含笑意，走了几步：“赵老板，若不是你偷偷让仆人弄坏她的衣服，也不至于如此。”
他带着一个仆人上来，仆人连忙跪下说：“老板，对不起……但是的确是你让我干的。”
百里秋暝搂着离离，离离有些恍惚，百里秋暝松开了手，说：“一千两黄金，就在后房。”他说着已夺门而出，没人拦他，只有一个人追了上去，那便是尚德。
垂城的马快，人也快，百里秋暝快步走出，过了一会儿，尚德追上了他，叫住了他，百里秋暝顿时背影有所一顿，尚德说：“这才像你嘛，秋暝。”
百里秋暝这才回头，笑着看他：“尚德，如果真了解我，当初，我便不会逐你出秋林山居。”他看着不像没有生气。
尚德笃定地说：“但是那话，放到此月此日，我还是会说第二遍，因为那确实不是狐仙所为。”
百里秋暝冷哼一声，笑道：“你便在人间玩的开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