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些的卓固禁不住笑着调侃:“阿鹤,你和岳霆究竟怎么回事?亲热完再吵架?天底下哪有你们这样的?这顺序对吗?”
“柏鹤,你家岳警官不容易,年纪也比你小,结婚之前小吵小闹没什么不得了,好好沟通就没事了,你俩都经历那么多了。”萧诚安慰道。
“是啊,阿鹤,房子良最能见证了,你家岳霆人不错,你喜欢男人,兄弟们都没得说,可哪怕是男人,你也得挑个配得上你的,岳霆这样的人,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等明儿,我去叫上我哥,还有房子良,我们几个去找岳霆好好谈谈,怎么能这样对你?”林逸佯怒道。
都是知心哥们儿,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都希望赵柏鹤好,如今赵少样样皆得意,身份地位如日中天,同一个圈子,一块玩儿的他们这些人也跟着受了不少的厚待和关照,因此对赵柏鹤更是好上加上好,不论什么事,都发自真心的劝好话。
他们不瞎,知道赵柏鹤对岳霆爱恋之深。
赵柏鹤阴沉着脸嗤笑,不言不语,拿起座机:“哥们儿的义气,我赵柏鹤心领了,这件事我自己处理,把我存在这里的酒全部都拿来,咱们喝几杯。”
“是,赵少,马上为您送到。”
“好家伙,柏鹤,你这是一醉解千愁不预备说了呗?够爷们儿,得,哥们儿奉陪。”萧诚挨着赵柏鹤坐下。
其他人热热闹闹的喝酒划拳玩儿游戏,唯有赵柏鹤一手夹着烟头,一手执着红酒杯,一饮而尽,喝的又快又猛,也不说话。
之前为了身体健康和最健康完美的形象举行婚礼并且未来要孩子做准备,赵柏鹤已经戒烟戒的差不多了,现在又开始吸了。
赵柏鹤安静的听着哥们儿侃大山,长长的睫毛盖住琉璃眼珠下的所有阴翳和深沉。
“阿鹤,他们都劝你好话,我却见不得你往火坑里跳,之前给你的资料你不看,我希望你能自己查一查,不要等到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晚了。”尤卧云说完,起身和其他人告辞,离开了。
赵柏鹤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
是啊,婚前体检,征信报告,工作履历,生活历程、家庭环境、父母工作、家族背景史、遗传病史……这些都是他们圈子里结婚前必查的,他因为信任岳霆,从没有查过这些东西,但看岳霆今天那个古怪劲儿,不能继续这么感情用事下去了。
有问题解决问题,不论是小三儿也好还是其他什么苦衷或是坏事,他赵柏鹤都能承担得起。
下定决心,说干就干,赵柏鹤把专门替自己处理隐秘灰色、黑道事件的心腹崔彪叫到公司。
“大少爷,您吩咐。”
“你去替我查一个人,祖上三代,父母,本人,事无巨细,不论用什么方法,全都要清清楚楚。”
“是,大少爷。”谁不知岳霆和自家大少爷的爱侣关系,崔彪压下心底的震惊,一口应下。
在这样的不安中,赵柏鹤等了两天,也观察了岳霆两天,岳霆抽出很多时间陪着赵柏鹤筹备婚礼,包括去拍艺术照,看场地,伴手礼等等,居然在百忙之中还去给赵柏鹤的公司给他送汤,一切看似恢复如常。
赵柏鹤放了一半的心,开始以为自己是疑神疑鬼的多想了。
唯独岳霆知道,那天去拍摄婚礼正装艺术照时,赵柏鹤去补妆,他在外等候时,突然出现的腰杆儿挺直的风衣中年男子,男子眉目刚毅,表情不愉。
“去那边说。”岳霆生怕赵柏鹤看到,把男子带到僻静角落。
“岳先生,您当初是怎么和我家老先生承诺的,您现在是准备出尔反尔了吗?”
“稍安勿躁,我既然承诺了,就不会违约,即便结了婚也并非离不了,让他耐心等待就是了。”岳霆冷冰冰的说,心头郁堵。
“那我家老元帅就最后相信您一次。”中年男子讳莫如深的眼神里丝丝威逼,
岳霆只觉得抑郁,前后左右都是麻烦。
赵柏悠也在不断催促,岳霆治疗他的残疾,岳霆信守诺言,联络了同一师门的大师姐,在湘南落洞中避世修行的古蝴蝶。
一切都是瞒着赵柏鹤进行的,岳霆去机场接了古蝴蝶去了周茹给他寻找的一处住处,赵柏悠就在里面等候。
女子身量娇小不足一米五,穿着具有鲜明苗族服饰的衣裳,头上戴着素银发饰,梳着粗粗的麻花辫儿,看上去犹如十三四岁的少女,肌肤丰盈水嫩,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明眸善睐,观之可亲可爱,但她说出的话却是风韵十足,带有御姐气场的成熟女子的音色,形成一股子诡异妖异的观感。
“你小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师父没死,这小子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你说什么?!”
古蝴蝶知道事不宜迟,立刻拿出家传绝学的苗药和竹针,开始给赵柏悠治疗。
她治疗的方式非常怪异,她先让赵柏悠脱掉裤子,用一块陈旧的黑布,裹住赵柏悠的腿,烧了一张特殊的朱砂符咒,以酒水化开,开始对着赵柏悠的腿半凌空的画着些特殊符号。
脱掉裤子时,露出一双纤细惨白的长腿,脆弱易碎的病态美感,漂亮得不似活人的腿,更像是受伤蝴蝶小精灵的腿。
“呼啦——”接着,古蝴蝶点燃了黑布,瞬间熊熊烈火燃烧包裹着赵柏鹤下体的黑布。
赵柏悠除了刚开始着火的受惊震颤,很快适应,始终笑眯眯的,似乎是并不怀疑岳霆会害他,也更像是只要能摆脱残废之身不在意生死。
“你倒从容。”岳霆冷冰冰的道,心里有两分佩服。
果然是同出一脉,个性有相似之处。
“那是自然,我没有我大哥疑心病那么重,你最近日子不好过吧?毕竟被他逼婚,其实也有些法子能让你脱身,我大哥的洁癖非常严重,只要你和我逢场作戏,说不定,会如你所愿——”赵柏悠声音带着丝丝阴鸷的引诱。
岳霆皱眉断喝:“好好治你的腿,废话那么多!”
待到那黑布化为灰烬后,赵柏悠一双腿半点伤痕也未有。
接着,那双没有血色,肌肉缺乏的过分细弱的惨白美腿,开始渐渐变成菡萏色。
赵柏悠感觉到又疼又涨,这些还能忍受,最令他感觉到痛苦的是热,还有那如同被千百万只蚂蚁啃咬骨肉的痒感,他忍不住用手去抓,却被岳霆一把握住手腕。
“忍个一个小时,抓破了会感染。”岳霆毫不怜香惜玉,直接拿出镣铐,把赵柏悠的手给锁拷在了床头。
赵柏悠对着岳霆甜甜一笑,舔了舔粉嫩嫩的唇瓣:“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只是因为你师父的原因吧?如果我真的能站起来,我会报答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决不食言。”
“闭嘴吧你!”岳霆觉得赵柏悠太聒噪,直接拿了纱布团儿塞进赵柏悠嘴里。
他走向窗边,沉寂淡漠的看着外头的绵绵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