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私人诊室,亦或是容逢的专属办公室,宽敞明亮,还带有高楼层俯瞰的落地窗,装横多为蓝白,以降低患者的心理压力。容逢扯着人进来,随即关上门,再把人压到墙角,低下头,笑着问:
“怎么了,宝贝,别摆着脸,我可没惹你吧?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还没空去找你。”
“你少在这发疯,做个样子都装不了一刻钟?”
虽然受制于人,姚珑也只是挑着眼冷视,被压的不耐烦了就揪住对方的领口,逼他为自己腾出空间。
一般医院都会在空调中加入阻隔剂,保障治疗环境的安全,避免因信息素发生恶性事件。但只限于公共区域和普通诊室,这里明显是没有的。面对一个标记过他的alpha,他拿不到优势,但肯定
“没关系啊,我这的隔音很好,保证外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容逢笑眯眯地盯着他。
“你……!”姚珑算是被气到梗塞,一双标致的眼睛又急又恼地瞪着容逢,即使他知道,容逢大概率不会乱来。
果不其然,躯体上的僵直没持续太久,容逢率先结束这逼仄的氛围。
“先把你的体检报告解决,再告诉我警察都问了你什么……怎么还是不开心的样子,不想演戏给你姐姐看了?”
“你少贫嘴,把正事办了,”姚珑冰着脸坐到沙发上,双手抱臂,“要做就快一点。”
容逢把眼镜摘了,放到檀木桌上。其实他的眼睛没问题,戴眼镜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他转身,笑着说:“那就先检查外科……衣服脱了。”
姚珑象征性地,将最外头的红色毛织披肩给拿下。
“继续。”
“你到底想做什么?”
“又不是没见过,”容逢直接逼近,伸手捏住一只衬衫上的纽扣,颇有副要帮他脱的样子,低声说,“脱给别人看,不如脱给我看。”
那根原本游离在两双相视的眼睛中的,胡搅蛮缠的线,瞬间绷紧了。
alpha眉骨投下的阴影,使他幽邃的眼睛如同深渊般,不可启齿的共同回忆在其中下坠。
“好啊,骨头够硬。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
容逢掐着眼前人的后颈,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带着怒意吐出这句话。他摘下眼镜,丢弃斯文的表象,展现出暴戾的本性。他的怒火已经燃烧到极点,但脸上仍然是沉静的,维持理智的摇杆。
他阴冷地注视着靠在墙边的姚珑,单膝跪地,高大的身形盖住了omega目及的所有光源,以一种堪称亲密的距离,来威胁、恐吓。
如果疼痛无法使一个人开口,什么可以?
容逢莫不可测地偏转头的角度,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的姐姐,叫姚玲,对吧?”
他微笑着,垂下眼,宽厚的手掌温柔地将omega额前的湿发拨开,让靓丽精致的五官暴露在视线下,欣赏omega被戳开保护层而一瞬间因惊恐而扭曲的表情。说实话,他觉得姚珑长得很对他胃口,甚至有点眼熟,可能是美人的通病——omega皮相秾艳,但骨相过于高挑,容易带来不可亵渎的疏离感,恰好中和那股不知觉的媚态,上挑的眼型也成了薄刃。
omega浑身都被凉水弄湿了,口鼻因呼吸充血而异样地红,虽狼狈,却有抹惊心动魄的刺激感。
“我要是照张相,发给她,你说她会不会来救你?”
容逢越靠越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姚珑轻咳几声,唇边还残留来不及吞下去的涎水。他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缩起肩膀。最坏的打算,早在他认清情况时就做好了——被拖进盥洗室前,他看见容逢的屋子里摆满了外科手术的用具,以及新旧交间的屠宰刀、电锯……他可不会认为这些吓人的东西是个人爱好。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alpha,十有八九在干着不可告人的行径。
绝对不能把姐姐牵扯进来。
姚珑把头偏向一边,不愿与alpha呼吸同一片空气。几秒后,在容逢拑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扭回来前,他回视,气道不受控地颤抖,带动着细脖,鼻腔犹如被熨斗灼烧般煎熬。
“愿意说了吗,你亲爱的丈夫在哪?我洗耳恭听。”
容逢接受着omega憎恶的目光,只感到可笑。他看着那薄唇翕张,挣扎着吐露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