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季琦玉的担心并没发生,男人刷完钱,交代了季琦玉一些事情后就走了。
季琦玉在门口转了一圈,指腹摩挲了一下刚刚拿到的钥匙,抿着唇进了店铺。
店里装修得很好,如男人所说,一切准备就绪,只需要将货品摆放上柜台就行。走了没几步就到了底,季琦玉没猜错的话,季诚弄的这是一个首饰店。
他环顾四周,看着设计好的一切,呼吸忽地急促起来。
“诚于玉”三个大字清晰印在了脑海中,意思不言而喻,他的胸口流过一丝丝不可名状的陌生暖意,然后皱着眉,抗拒且落寞地摇了摇头。
这应该是季诚准备弄好了当礼物送给他的店,瞒得真紧。
季琦玉待了一会儿就锁上门打车回了家,离开学还有一阵时间,现在没什么事做,他心情复杂,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去超市买了一堆菜品回家做。
才把菜洗干净,客厅的电话又响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接起电话,是洗衣店的负责人打来的。
季诚把店规模扩大了两三倍,每个店的店长放完年假都需要和季诚交代一下。
他们知道季琦玉和季诚都是老板,不过平时都是季诚和他们交接,发现换人了还愣了一下。
有季诚在的时候季琦玉从来不用操心这些,他不熟悉的东西太多,几乎每件事都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老板,今年我新招了俩人,您什么时候过来看看?”负责人问。
季琦玉想了想,约了个时间,他边听边在手机上面记,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顿感一阵头疼。
要适应一个人生活的确不容易,尤其是当身边总能抗事的那个人突然离开了,他要面对的不仅是沮丧的情绪,肩上的担子也自然跟着重了。
不过季琦玉相信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能克服困难,人生来本就是孤独的,只是需要足够的时间去习惯。
在出租屋待了索然无味的三四天,季琦玉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开始忘掉季诚了,心里想的事慢慢的也没那么多了。他出门去几个洗衣店里看了看,了解了情况,也和负责人熟悉了一些。
一个人精力有限,顾不了这么多店。他回学校在快递站重新招了人,贴出转让意向,很快便有人联系了他。
唯独剩下一个“诚于玉”不知道怎么处理。
又过了一周,季琦玉接到一个电话,声称是季老板从东南亚购入的珠宝到了,要线下交易签字。
对方说只付了订金,又要补尾款。
季琦玉一问价格,差点气吐血,这批货能把他亏空!他刚赚了点钱就又要负债了!
他平静地问了一句“能不能退货”,换回对方叽里呱啦的指责,说什么全是定制款退不了。
季琦玉一个头两个大,虚着语气同意了交易,流下了肉疼的汗水。
他带着洗衣店的负责人和几个保镖赶去交易地点,一切弄完已是晚上十一二点了,他没让其他人打开盒子看货,直接让人把东西搬回家里。
这么贵的东西他不放心,怕被人惦记。
一个个箱子挪进客厅,他累得脱力,坐在地上狂喘气。
歇得差不多,准备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稀世珍宝的时候,季琦玉目光一凝,忽然在茶几上看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礼物盒,盒子用鲜艳的包装纸裹着,还缠了两圈丝带,位置很显眼。
早上出去前还没有的……季琦玉呼吸窒了窒,顿时浑身发凉。
有人故意放在那里让他看的。
季琦玉有气无力地走到茶几前,皱着眉思考着是该报警还是独自打开上面这东西。
他僵了半天,最终伸手拉开了礼盒的丝带。
然而就在他打开盒子的那一刻,他脸色骤变,倏地扔开了手里的盒子,抱着脑袋惨白着脸发出一声长长的尖锐的叫喊:“啊——”
他的尖叫划破夜空,光是听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盒子被他掀翻在电视柜前,鲜血淋漓的半只耳朵滚落出来,细碎的烂肉组织摔在盒子旁边,紧接着,一个圆卜隆冬的血色眼球也“噔”地在地上画了个弧度,遛了五六圈才停下来。
被染红的眼珠正好对准了季琦玉的方向,瞳孔阴森森的,好像有生命似的在盯着他。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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