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述闻面色不虞,屈下膝盖,扼住了他的下巴。他用了些力道,丁寻曼皮肤一阵闷疼。
“你别这样,好疼。”丁寻曼趴开腿,一屁股坐下来,无赖地摸上他的手。
“骚成这副德行。”钟述闻收回手,手指险些被丁寻曼一口咬住。
丁寻曼上半身换了件宽松的黑T,起伏间便能窥得锁骨以及更往下的光景。衣摆卡在腰间,遮不住圆翘的臀尖和Omega精神奕奕的生殖器。
他低头一看,噗嗤笑道:“它在跟你打招呼呢。你知道吗,我看着你就能硬,还会发洪水。”
他无辜地指着地板上湿淋淋的水渍,“我也不想的。”
钟述闻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没端住泄出一点笑意:“这么说全都怪我?”
“当然都怨你呀,但我人呢很大方的,你让我亲一下就不跟你计较。”
丁寻曼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不叫他挣动,在他的脸侧留下一个稍纵即逝的水痕。
丁寻曼的力气着实可以与部分Alpha媲美。但钟述闻俨然不在其列。他轻易反客为主,将丁寻曼从地上拎起来,待他站稳,就退到一旁居高临下道:“把裤子穿上。”
丁寻曼心里发笑,钟述闻裤裆里那玩意可是秉性诚恳,鼓鼓囊囊像座破水而出的山岛。
他仰起头,困惑地揪住钟述闻的衣角:“为什么啊,你明明……”
伸出一根手指,以钟述闻的小腹为起点一路向下徘徊,指肚摩擦过衣料掀起一道痒。
“又不要钱,你摸摸我,或者我摸摸你,好不好?”
丁寻曼隔着两层布掌住了钟述闻的要害。他半跪在地,倾身虔诚地在那顶端落下一吻。
钟述闻噤了声,脸色还是不够好看,胯部却真切地朝前送了一寸,言下之意是知会他要弄就动作快点。
肩膀抵着他的大腿,丁寻曼将近把身体大半的重量倚靠在钟述闻那,他起先用手,一只手掌并不能握住那根阴茎的全部,太长太粗了,而且热腾腾的,一碰上就令他想哆嗦。
他免不了发愁:“唉,怎么长的。”
熟练地将掌心覆盖在龟头上,掌心温度略高于手指,他缓慢地收拢五指,不均匀的热度包裹住钟述闻,有规律地抚捏起来。
钟述闻呼吸声急促了些,嘴上功夫不饶人:“这手法,你当擀饺子皮么?”
“乖乖,你包皮很正常啊,不需要擀。”丁寻曼笑眯眯的,鼓励似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你恶不恶心。”钟述闻舒出一口气,“别叫乖乖,我嫌土。”
这两个字他模仿自己用川普吐出来,语速飞快,如绣球般在唇边滚过一圈,听到丁寻曼耳朵里有几分不同寻常的妙趣,仿佛让他瞧见了一点钟述闻真实的影子。
丁寻曼垂头丧气,加重力气遗憾道:“好嘛。”
钟述闻若无其事地阖上了眼。
“钟总还满意吗?”丁寻曼帮他撸了半天,手腕渐渐发酸,“飞机什么时候能降落啊?动力不足,我要申请换工具了。”
钟述闻睁开眼,笑骂:“神经。”
下一秒,丁寻曼松开手,舌头先伸出来,殷红的一小截,犹豫地戳探他的马眼。自觉得到了准许,愈发大胆忘形,舔刮敏感的阴茎头。
舌苔上细腻的颗粒感让钟述闻产生射精的欲望。他眼底涌起一阵可以感知的滚烫,挺身往丁寻曼口里顶去。
丁寻曼嘴巴小而柔韧,塞得满满当当不留空隙,撑出一个紧绷的圆。
他一边吞吐钟述闻可以称得上剑拔弩张的性器,一边用异常明亮的双眼与钟述闻对视。
口腔里柔软滑嫩,且收缩有序吸吮有道,丁寻曼口活精湛,数不清多少次实操磨练出来的技艺。他第一次尝试口交,那时青涩极了,牙齿磕碰误伤过一位Alpha。回想起来场面实在诙谐,那Alpha和他面面相觑,隔了一会儿,虽然痛感消退,但没有哪个男人不重视身下几斤几两,立即拽着他到医院做了全套检查。丁寻曼不仅没赚到钱,反倒搭进去一笔数目不小的就诊费。
到嘴的鸭子飞了,还被迫拔了公鸡毛,他满心郁闷,自那天起,没有一根假鸡巴能完好地离开他家里。他严谨地进修口交艺术,嘬棒棒糖模拟唾液分泌声,用舌头打线结训练灵活度等,刻苦好学堪称业界典范。
但钟述闻那根非比寻常的阳具诚然让人无福消受。他含了没多久腮帮子就僵得厉害,只能一面注意钟述闻的神态,琢磨他究竟什么时候能缴械完事。
眼角无知无觉沁出些泪来,喉咙口被严实地堵住,充血般肿胀,他咿咿呀呀发出一些模糊的呜咽。
钟述闻开始不满他逐步温吞的速度,按住他的后脑勺向湿润的喉口冲撞。用丁寻曼万分熟悉的频率,把他上面那张嘴操得发昏,神魂颠倒,下面那张嘴也淅淅沥沥地吐着蜜水。
嘴角似乎裂了小口,细密密火辣辣的疼,这种折磨人都嫌掉价的疼法让他隐隐觉得痛快,只是用身体缓冲钟述闻的顶撞太费劲了。
不知过了多久,钟述闻终于大发慈悲放慢了动作,从他口中拔出的瞬间,大股精液淋到了他活色生香的脸上。
丁寻曼情色意味浓厚地舔掉了流到嘴边的精液,唇角撑久了泛起胀疼,他两扇睫毛低敛:“你舒服了,那我呢?”
地板上积蓄了一滩透明黏稠的液体,空气里弥漫紊乱的苦艾酒信息素味。
“我看你用手指也挺开心的,继续吧,不打扰了。”嘴上这么说,钟述闻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裤,也没急着走。
“你手上为什么有茧?”
刚才握着他的手不如外表精细漂亮,内掌布着粗糙的茧,养尊处优的Alpha打小被保姆追着涂护手霜,这种触感让他产生一种新鲜感。
丁寻曼张开手,慷慨地给他展示了一回,不甚在意地胡扯:“蜀绣你知道吧?非物质文化遗产,我是第一百零八代传人啊,我不起茧谁起茧。”
钟述闻不信他,也并不执着追问,只将丁寻曼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在他嘴角处顿住了。
“没记错的话,走廊尽头悬浮柜上有一个药箱。”
说完,他进了健身房,在跑步机旁束起了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