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赵恒宇觉得鼻子突然无比酸涩，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膝盖肿得厉害……里面说不定都有积液了，得早点去专门的医院看看，真的别耽误了。”
赵恒宇的内心无法平静，耳边响着钱旭的声音，可自己却变得胆怯。他以为自己早已死了心，可旧时的浪又拍了上来，这片大海边再无法宁静，它搅乱了所有思绪，和曾经无比倔强的坚持。他的左手攥成了拳，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微微开始抖动，半晌，才终于有勇气开口。
“我只是……真的很怕耽误训练，就快选拔了，我去年就没进国家队。”
“那不是因为伤病，”就听钱旭重重地唉了一声，再开口，语气格外温柔，“小宇，都这么大人了，乖一点好吗？”
钱旭站了起来，赵恒宇终于敢再抬头看他，可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面前的男人在向自己靠近……最后，在额头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赵恒宇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他心里酸酸涩涩的，可开口，却依旧倔得厉害：“你也是这么亲她的吗？”
“谁？”钱旭莫名其妙。
“丁珊。”
钱旭没有说话，这是赵恒宇那年转会后，钱旭开始交往的那个女孩的名字，是个小演员。他们在游乐场里拥吻被狗仔拍到并发在了网上，那条新闻下面有上千条的评论。
晨练过后，宋孟柏和李庆阳去食堂吃过早餐，绕回宿舍准备换身训练服，却没想碰巧看到了点八卦。
“那是宇哥不？”宋孟柏戳戳旁边的李庆阳问。
“应该是吧……另外那个，是徐队？”
宋孟柏眼见着赵恒宇和领队徐正从宿舍楼东边一起上了一辆黑色SUV，不知道是有什么特殊行程。等再走至楼下，正碰上钱旭，多嘴问了句知不知道宇哥怎么走了，可惜对方只是摇摇头，没多说半句话。
“怎么了？怪怪的。”看着钱旭离开的背影，李庆阳也敏感地觉察到了不对劲，不知道和不愿意说毕竟是两回事情。
“算了，再大的事，过两天肯定也就知道了。”宋孟柏倒也不是不好奇，但问不出来的事，还是暂时先忘记会更舒坦一点。
回宿舍换好衣服，还没能再多歇上两分钟，就到了早课训练时间。关好门，就见两人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又跑回了相隔两座楼距离的训练馆，果然赵恒宇缺席了训练，钱旭的兴致看上去也不是太高。
今天训练课中的宋孟柏倒是格外的专注而高效——从前大概是怀着不敢“高攀”国家队的心理，虽然训练时的他是绝对认真而刻苦的，但反馈出的结果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而这几日里的宋孟柏是真的完全不一样了。球场上所显现的气质太过微妙不好衡量，可至少从数量上看，投篮训练的命中率高得出奇，绝对担的上一句神射手了。
人确实是需要信念感和不断的心理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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