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灵筠话锋一转，“我知道小七他偏爱落雁峰后那片‘满霞云’，那地方幽静偏僻，他尤爱在深夜时去静坐一两个时辰。”
“多谢小师兄。”越泽大喜过望，冲灵筠一揖，招呼都忘了打，转身便走了。
“这人……”灵筠留在原地，喃喃自语，“怪了，怎么看不出他的面相。”
他走了两步，摸摸后脑，终于想起来了似的：“越泽，不就是小七那时追捕的那采花贼么？”
“可是……”灵筠望着天，心里头五味杂陈，“小七可是亲口叮嘱我，若是有人来问，务必得这么说呀。”
想不通，他索性就不想了，把事儿往脑后一抛，仍旧走他的路。
剑势直冲面门，是锐不可当的一剑。眼看对面那人已避无可避，就要被这一剑刺穿脖颈，场外轰然响起惊呼声。
兀地，剑锋轻颤，一阵清鸣，剑势在距人皮肉只余毫厘之处骤然止住。这一剑去时浩大如山岳倾倒，收势却微风细雨般润而无声，只看这一剑，出招之人剑术之精纯已然可称顶尖高手。
“承让，四师兄。”姜梦书收剑入鞘，不骄不矜。
四师兄站在原处，呆愣了半晌，面上缓缓泛起苦笑：“七师弟武艺又精进了。”
他随意掸了掸衣裳，再抬头时眼里满是真诚的笑意：“梦书赢了。”他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李问松，“今年独占鳌头之人，恐怕非七师弟莫属了。”
姜梦书也看向师父，李大侠那副素来不苟言笑的面孔依旧端肃，看不出是喜是怒。
他心下略感失落，眼睫微垂，这一垂之下，目光却旋即被场下另一人吸引过去。但见这人眉目俊朗，手上高高举着一块木牌，牌子上四个大字是“唯七莫问”，神色是明明白白的欣喜。
姜梦书顿感头皮发麻，再草草扫了一眼四周，见不少年幼些的师弟师妹们都举着这么一块牌子，甚至也有年纪大些的师兄姐们也在此列当中，还个个兴高采烈，看起来很是为他高兴。
他又看了一眼，越泽冲他眨了眨眼，双唇一开一合，看口型正是“满霞云见”。
莫名地，他心情便轻快许多。
是夜，月明星稀，落雁峰，满霞云。
越泽手上提了两小壶酒，另一手撑地，利落地翻上矮坡，坐在姜梦书身边。
“你今天特别帅。”越泽笑嘻嘻道，“我去得不算早，不过刚好赶上你那一场，你那些师弟师妹们都说这一届你是众望所归，鲜有人能做你的对手，我一看果然。”
“莫要这样说。”姜梦书微微蹙眉，“四师兄不容小觑，我只不过是险胜他罢了。习武之人切忌眼高于顶。”
“是是是。”越泽胡乱应着，一手将壶口拍开，“那么为了庆祝姜少侠今日险胜，小酌几杯如何？”
姜梦书微怔：“我不饮酒。”
“哪里的话。”越泽仰头满饮几口，忽然伸手揽过他的肩头，下巴搁在姜梦书肩上，似乎已有了三分醉意，“这两小壶且贵着呢，姜少侠——赏个脸嘛。”
耳畔传来温热的吐息，鼻尖嗅到若有若无的酒香，姜梦书转过头，眼神落在他被黑发掩映的脸上：“你把易容卸了？”
“嗯。”越泽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含含糊糊应道，“既然是要追你，又怎好偷偷摸摸的，显得我心不诚。”他说完顿了顿，忽然又把眼睁开，姜梦书猝不及防对上那双眼，一时竟然忘了躲，就这么同他对视着。
“你真好看。”越泽突然道，“不过真要论起来，你的容貌在所有优点中已经是最不值一提的。真的，姜梦书，你好到让我自惭形秽，如果我过去不曾做过那些事，是不是就能更配得上你一些？”
姜梦书心中说不清的悸动。越泽何曾有过这般袒露心声的时候？他以为这个人一直是骄傲的恣意的，却不曾想到他居然也会低落会自轻，而这一切皆是因为他。
姜梦书一把夺过他手中开封了的那壶酒，面不改色地灌了一口，莹白的脸上顿时升起红晕，呛得连咳几声。越泽哈哈大笑：“果真是个雏儿。”
还没等他笑完，原本被他半揽半靠着的人忽然伸手按在他心口，重重一使力，将他压倒在地上，一条腿强硬地插进越泽矫健的双腿间，脸埋进他颈子里，柔滑的绸缎般的长发垂落在越泽脸上，像月光。
“跟我学的。”越泽低低笑起来，“长本事了啊姜少侠。”
“跟你学的。”姜梦书闷闷道，“不许动。”
越泽于是真的没有动。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姜梦书，对方把脸埋在他胸口处，有好一会儿都没动弹，要不是扑打在他胸前皮肉上的呼吸还有些急促，恐怕真要以为这人睡着了。
“小七。”他叫了一声，没等姜梦书发难，自己已然忍俊不禁起来。
姜梦书抬头瞪了他一眼，开始脱他衣服的动作粗鲁中透着生涩。
似乎不是他的错觉，今晚姜梦书的情绪格外激动，也更加情动。方才他压在他身上时，身下那根硕物已然硬挺着顶在他腿心了。
“要在这里？”越泽轻笑，“别急呀，等我先……”
“我来。”姜梦书打断他，不容分说按住他的手，执起酒壶，细长的壶口抵在他饱满的蜜色腿根。
那处传来一丝凉意。
细细的汗毛竖起，越泽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酒液丝丝流下，壶口慢慢从腿根移至身下那个柔软的小口。越泽缓缓打了个寒颤，讪讪道：“等、等等，我带了软膏……”
姜梦书充耳不闻，指尖揉弄了两下那紧闭的穴眼，那处浅浅开了一个口，穴肉谄媚地缠上来，咬住修长的手指不放。
壶口抵了上来，一下一下戳着肉穴，越泽这具身子食髓知味，穴眼已然开始饥渴地翕张着，光是冰冷细长的壶口不够，期盼着有更大更热的、属于活人的东西进来，好好捅一捅。
“哈啊……好凉……”壶口缓缓插进湿热的穴肉里，越泽被这冰冷死物激得浑身一颤，肌肉登时紧绷起来，半裸的胸前一对奶肉在凉风里轻抖着。
姜梦书手上力道陡然一重，在腿肉上压出浅浅凹痕。
细长的壶口尽数插入穴眼，穴肉绞着冰冷瓷器，越泽咬着牙恨恨道：“小兔崽子……你还真敢！”
壶口重重一捣，酒液倒灌进肉穴。越泽惊叫一声，那壶酒他和姜梦书各喝了一口，壶里几乎还半满，如今却……
“太凉了……姜梦书，”越泽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现下又假意讨饶起来，“把这个拿出来吧，我要你……唔……操我……”
姜梦书抬眸看他，明明是张英俊的极具男人味的脸，如今却在他的身下露出一副活脱脱淫媚的表情，毫无廉耻地讨要着他的肉棒，恐怕楚馆秦楼里的小倌都没他这么放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