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枫看见卫生纸上的血迹，默默拿出了一片卫生巾。
月经之前性欲就是会强得离谱，她感觉到该来了，但想和云棠做爱的欲望占了上风，根本不想考虑这件事。
洗了手出来，云棠已经把早饭端到了桌上。
汀枫看见他对自己温柔的笑了，却偏偏不大高兴。
这一周都没办法干云棠，她才开荤，还想和云棠做。
“啊，来月经了？”云棠听见她的心声，“刚好煮了燕麦粥，多喝些热的，中午给你做蛋糕好不好？”
“谢谢。”
“想要的话……”云棠在她脸颊亲了一下，“不用身体也可以的，我能满足你。”
“咳……粥很好喝。”汀枫转移话题。
汀枫坐在椅子上赶稿，云棠特意坐远了一点，但还是一直看着她。
“嘶——”阵痛还在，吃了布洛芬也只是缓解了些。
云棠挪到她身边，变出了狐狸尾巴，搭在了汀枫的肚子上，软乎乎的又保暖，“会舒服点吗？”
舒服了很多。汀枫摸了摸尾巴的毛，可是被人盯着就写不出东西。
她纠结地敲着空格，要怎么办呢？
“我冲那边坐着，只是陪着你。”云棠转过身。
汀枫忍不住贴过去亲他。
“还要。”云棠眼睛很亮，“写完东西给我奖励。”
“好。”汀枫又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终于。”汀枫检查了一遍，定好发表时间后伸了个懒腰。
云棠的尾巴稍微紧了紧，“我想跟着你回家。”
汀枫晚上要回父母家，原本不打算带云棠。
她沉默了一下，“那你不许勾引我，不可以让他们看见你。”
“我不是你男朋友吗？”云棠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汀枫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人生计划没有爱情这个选项，可以毫无顾忌地单身到死。
云棠打乱了她的生活，甚至要让她远离死亡。
她沉默太久了，久到云棠的笑都消失了。
“你从来没想过让我留下。”云棠垂着头，“那些宝石你也没有真的收下，钱也不要，你只喜欢睡我吗？是不是睡腻了就真的要离开我？”
他想让汀枫可怜自己，有演的成分，可想到汀枫无所图的样子又感到了真实的委屈。
“我……”汀枫觉得自己像个人渣。
她不知道感情应该什么样，也不敢接受一份各方面都不匹配的喜爱。如果是人类，云棠这么完美的条件只有可能出现在杀猪盘的胡诌里，汀枫很清楚自己的平庸之处，她不配。
相差太多就走不长远，别真的爱上云棠才是最安全的，喜欢也要控制，太喜欢他的话不舍得怎么办。
可现在自己却伤了云棠。
“对不起，我是人渣。”汀枫狠心将尾巴挪开，经期本就容易混乱的情绪和自卑一起爆发，开始胡言乱语，“你随时可以走，如果实在气不过杀了我也可以，给我父母留下养老钱就……”
云棠气笑了，但吻她的时候还是很温柔。
“你怎么这么过分啊。”
汀枫被吻得有点晕，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第几次了。”云棠抱着她叹了口气，“随便吧，只想睡我也好，没有名分也好，别再赶我走了。”
“我真的很烂。”汀枫自暴自弃地靠在他怀里，“为什么非要是我。”
“没办法，我就是喜欢。”云棠又发现了些别的，“为什么觉得是自己不好？”
“你说呢，我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云棠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顶，“想法很有趣，不会无聊，喜欢的东西和我差不多，待在一起很舒服，最大的缺点就是偶尔很擅长欺负我。”
“但是我可能不会，”汀枫顿了顿，“那么喜欢你。”
“是不敢还是不会？”
“不敢……”她怕自己陷太深出不来。
“那就是我要努力的了。”云棠把她拉到腿上，“只要告诉我一件事，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她的确喜欢。
“足够了。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可以见你的朋友或者家人？”
“说好单身一辈子的。”汀枫扭过头，“感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