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顾成飞半搂在怀里，身上是沐浴露的香味。
男人浓密的眉毛，处于少年与青年间既圆润又坚毅的脸庞，高挺的鼻尖。季淮之第一次这么近且清醒地打量顾成飞，昨夜的疯狂让季淮之竟然开始有些羞涩。
昨晚是自己清醒且自愿的一次放纵，不是五年来被迫的上床。
“醒了?”
在季淮之盯着顾成飞出神的时候，顾成飞醒了。
“早餐你想吃什么？”顾成飞将怀里的人搂了一下，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用一种慵懒又平和的语气。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季淮之说完突然想到一句话——夫唱妇随。
“那就鸡蛋煮面吧。”
20分钟后，两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放在了餐桌上。
季淮之看着色香还不错的面条，忍不住开口:“所以你还是会做饭的吗?”
“我又没说我不会，”顾成飞将筷子递给对面的季淮之，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开始就餐，一听到对方的询问，不仅露出笑容，“当然，一般我不想做。有外卖就吃外卖呗！”
“嗯，外卖吃多了也不好。”季淮之用筷子夹起热腾腾的面条吹了一口，随后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那你给我做吗？”顾成飞语气随意地开玩笑。
季淮之一听这话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眉头一蹙。仿佛知道对方要问什么，顾成飞伸出手在季淮之额头上轻轻一弹，“先吃完，等会儿我们再谈。”
——
今天顾成飞，不忙了。
说实话，其实虽然正在创业的阶段，但前几天忙的程度倒还不至于。之所以天天加班，是因为顾成飞还要忙别的一件事。
关于季淮之在酒吧的工作。
其实顾成飞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很震惊的，当天半夜找到了那里面的负责人提出包养，实际是带试探性的。
果不其然，顾成飞在几天的交涉中终于知道了大概情况。
季淮之的身份证被扣在了“醉梦”，就是那家酒吧。通过负责人直接找到上面的老板，知道了他是因为欠债自愿在这里工作。
呵。
自愿。
顾成飞自然是不相信，不过对面的老板倒是像老狐狸一样，一眼看出顾成飞与季淮之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文笙在我们这里也是干了四年了，挺受欢迎的，可以说是头牌，顾先生懂得吧？”
“多少？”
顾成飞并不想在职场之外还要跟老狐狸一样的人推三倒四，直接问出关键。
——
“3150万。”
季淮之坐在沙发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压在心头的天文数字。
五千万，足以毁灭他整个人生。
现在却被对面年轻的男人还完了。
季淮之抬起头，眼眸里没有了昨晚的激动，也没有早上刚起床的悸动，理智回笼。
“谢谢你的帮助，我以后会还完的。”
“你怎么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