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看着她懒散的模样,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这些天,看着她清冷威严端庄大气的模样,他都替她累的慌。
“我无所谓。”怀青坐在她旁边,有些心疼,“休息一会儿吧,你已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
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如何,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伤害到了华纯然,这就是他无法忍受的事了。
华纯然失笑:“你别一怒之下把有苏语凝斩了。”
怀青微微抿唇,不置可否。他是真想斩了那条狐狸。
华纯然笑了笑,安慰他:“你放心,你受了多少委屈,我会加倍帮你讨回来的。”
怀青:“……”他很高兴她心里向着他,但是,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怪异?
怀青失笑:“那为夫就靠娘子你保护了。”
只要度过这一关,她的路就会越走越顺利。她毕竟是身负天命的狐仙,与寻常的仙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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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将军,你何罪之有?”华纯然坐在王座上,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华纯然笑笑:“卿家追随我也有两千年之久,当知我的脾性。你的罚我记下了,这件事,还是交由你负责,将功折罪。我只要结果,不在乎什么过程。”
他们这些人,每一个人都很清楚那些不堪的流言是谁放出来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有了帝君的这句话,没证据也会变成有证据。
衣袖下的手狠狠握紧,才勉强压下心里这种陌生的情绪:“我只是纯狐翩翩,不是别人。”
怀青看着她坚定而冷静的侧脸,忽然间有些恍惚,笑了笑:“我相信你。”以她之能,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但是她的心性,却不适合当王。但是,****之后的青丘,并不需要一个太过冷酷霸道的王,华纯然这性子倒是刚刚好。
怀青笑着扶了她一把。
华纯然淡定地回过去:“君臣之间,以礼相交,不可戏也。戏则不敬,不敬则慢,慢而无礼,悖逆将生!本君为青丘帝君,有王者威仪,有何不可?”
华纯然淡淡笑了笑:“原来是为了此事,可查到什么线索?是何人放出这些流言?可有人证?”
齐宣恭谨地行礼退下。
“……”齐宣也是身经百战的人,闻言,顿时冷汗涔涔,“尚未。”
怀青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沉默了好一会儿,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并不觉得委屈什么,这六界,没有什么是比你重要的。”
华纯然重新在王座上坐稳,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感觉暖融融的。
“去吧!折笛此时大概已经在宫门口等你了。”华纯然目光洞彻而深沉。
齐宣一见到折笛,没好气:“和你说的一样。”说罢,还是有些忍不住:“你知道帝君会这么说,怎么还让我去刺探?”
“帝君怎么说?”折笛刷的一声收了折扇,扇子轻轻打着手心,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齐宣顿了一下:“齐宣办事不利,请帝君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