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宁风正在打量有没有能让他容身进入的老鼠洞呢,不曾想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另一头上得山来。
那是一只硕大灰毛老鼠,几乎是以蠕动的方式艰难地从另外一头爬上山来。
四肢着地,这只灰毛老鼠跟一堆肉山似地,浑身皮毛黯淡无光,肉都耷拉下来,一副倒霉样子。
宁风越看越是眼熟,一个名号从脑子里浮现出来,只是看着对方眼前这样子,颇有些不敢确认。
几个呼吸时间过去,这只大灰毛老鼠终于爬到了上方,扯风箱般地深吸了一口气,豁然人立而起。
在宁风面前,这只灰毛老鼠彻底表演一番什么叫做大变脸,吸气、收腹、提肛、挺胸、昂首……
一系列动作下来,人立而起的灰毛老鼠看上去有两三人高,颇有几分威风凛凛样子。
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的宁风,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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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挂老鼠头领殷勤再劝:“爷爷尽管放心,那些都是小的心头好,不犯忌讳的,那皮毛,那胡须,啧啧啧~”
“爷爷莫怕寂寞,晓得是彻地爷爷来了,小的就安排了族里面最好的妞儿来伺候爷爷,那皮毛,那胡须……啧啧啧……”
“真是它!”
这些老鼠一只只贼眉鼠眼,将脏乱差三个字集齐,好生生的披挂落在他们身上不是嫌大就是歪歪扭扭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大批披挂老鼠连带着彻地鼠隐入洞中阴影里时候,领头老鼠的声音传了出来:“彻地爷爷且在府里面休息,等老祖宗回来小的再为您通报。”
眼前这只水仙不开装蒜的灰毛老鼠,赫然就是当初他与陈昔微并肩作战。最后让他给跑了的那一只。
没有人能知道了。
宁风手中荧惑旗豁然间吸尽了天地之光,一切华彩,迎风而涨至五丈长短,不多不少,不差分毫,笔直地捅进了彻底鼠嘴巴里。
“原来是彻地爷爷,小的们给爷爷请安了。”
“修仙道上多歧路,一步一转角,一步一风光!”
“表哥何在,爷爷要寻他为俺出头。”
“一个呼吸,只要让彻地鼠拖延过一个呼吸时间,他那表哥通天鼠的徒子徒孙们涌出来,那就是被堆死的节奏!”
曾几何时,他与陈昔微两人联手还胜得危险的大妖,现在就简简单单地死在他一次突袭下。
肉眼可见,在每一根炸起的老鼠毛周围,都有灰蒙蒙的气息在萦绕,那是妖力在鼓荡,在凝聚。
“好。”
那里,彻地鼠高高挺着胸膛,腹部收缩出棱角分明腹肌,做威风凛凛状。
宁风摩拳擦掌,目光在彻地鼠瞎了的眼睛,秃了的尾巴上扫过,说起来,这些还是他的杰作。
“呃~”
在他身后,太阳神宫辉煌而出。周遭阳光汇聚将一身书生袍尽染绚烂之金辉,犹自锲而不舍地向着他体内涌入。
“嗖”地一声,荧惑旗从五丈长短缩小到极致,转眼没入宁风袖中不见,与此同时他欺身而身,屏住呼吸忍着恶心,贴到了彻地鼠即将倾倒的身上。
“什么声音?”
领头的一只披挂老鼠站了出来,块头比起寻常健硕大汉还要大些,只是简单往那一站,就有压迫的感觉。
宁风的感慨只是停留一瞬,甚至没有来得及好好体味下这一步只差分光之迥异,耳朵竖起,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前方洞里面传了出来。
下一刻,彻地鼠仅剩下的那只眼睛骤然圆瞪,眼中闪出惊骇欲绝的光,全身灰毛炸起来,就好像他已经不存在的老鼠尾巴让大象给踩了一样。
不过这头披挂老鼠显然还是顾忌彻地鼠的,腰杆弯得很低,鞠躬道:“彻地爷爷,老祖宗出去溜达,不在洞府里多日了,要不彻地爷爷先到府里面休息休息?”
背向老鼠洞,正面宁风,五丈!
宁风认出来了。
一阵风过,拂起宁风书生袍衣角,下一个瞬间,他的动作比风还快,几步踏出如山崩,手挺荧惑旗似挺枪。直冲而上。
“爷爷你怎么了?”披挂老鼠头领满是疑惑的声音传了出来。
转身过半,十五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