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从老鼠洞中涌出来的是一群披挂整齐,侏儒大小的老鼠们。他们倒是好眼光,彻地鼠都被毁成这个德行了,还是被他们一眼认了出来。彻地鼠当日在七夕环下弄得残缺的耳朵“嗖”地一下竖了起来,豁然转身。
山巅大片黑石无数洞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各个角落都有老鼠在冒出来。
在他对面,彻地鼠嘴巴张大,天知道是要出言拖延呢,还是认出宁风身份要惊叫,亦或是恐惧地呼救?
宁风眼中精光一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臂作出一个挺枪的动作来。
领头的披挂老鼠兴许是通天鼠的爱将,倒没有搀扶拍马屁意思,一路随着往洞里深处去。
彻地鼠眼中神采在一瞬间散尽,只剩下说不尽的惊恐残留不去。
最丑陋的还是他夹在两腿中间那半截尾巴,只有小半截,剩下部分光秃秃的跟羊尾巴似的。
“霸占矿山。纵鼠为祸。导致矿山崩塌,矿工罹难者不计其数。”
“咳咳咳~”
至于有那个别觉得彻地爷爷身上怎么冰凉冰凉的,硬邦邦的,也不敢说,自我安慰是伤势问题。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并且是亲手导致的宁风,在这一瞬间,神情忽然有些复杂。
三角脑袋上缠满了绷带,勉强露出半张脸来,其中一只眼睛还是瞎得,裸露出豁然一个窟窿,边缘处都是烧焦虬结的狰狞痕迹。
披挂老鼠们见了礼,彻地鼠淡淡地出声:“爷爷受了伤,特来寻通天表哥庇护。”
再下一刻,令人目盲的强光在彻地鼠口中爆发出来,同时发出的还有一股焦糊烤肉一般的味道。
那些披挂老鼠不疑有他,个个觉得是难得献殷勤拍马屁的机会,蜂拥而上,险些将彻地鼠给架起来。
说来话长,实际上在宁风确认其身份。豁然从藏身处站起来,手上掣出荧惑旗,整个过程下来,彻地鼠的尾音犹自回荡,它面前的老鼠洞里还没有动静呢。
“孩儿们,出来扶爷爷一把,爷爷要拜会俺家通天表哥。”
彻地鼠摆了摆手,顺势道:“来几个扶着爷爷点,伤重着哩。”
当他嘴巴张到最大的一瞬间,异变突生。
“没~没什么……”
彻地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味道,“妞儿什么的,你留着自己享用。”
还有五丈距离,却可能是天堑一样的差距。
只可惜,灰毛老鼠架势是够了,形象着实是够呛。
“当日让你跑了,现在你又送上门来。”
伴着他们的出现,大股妖气从老鼠洞中冒出来,如一股黑云出山,笼罩在山巅。
彻地鼠到口的话,尽数被堵了回去,只勉强发出了一声呜咽。
他刚刚作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宁风距离他三十丈。
他接着又补充道:“爷爷来者是客,还有求于表哥,倒不好碰他的禁脔。”
一声异响传来,仿佛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惊得外面本要散去的老鼠一阵慌乱,四下乱窜。
一边说着话,彻地鼠依然是一副趾高气昂模样,神情都不带变化的。
“呜~”
或是如寻常老鼠大小,或是大如老猫,“吱吱吱”的叫声不绝于耳,看新鲜般地往最大的老鼠洞口处望去。
彻地鼠表兄,他这次的目标通天鼠门下徒子徒孙们,即将从老鼠洞中涌出。
“彻地鼠!”
口水滴答声音,即便是隔着洞里洞外几十丈声音依然听得清晰。
“……你自个儿,留着!!!”
彻地鼠声音好像是从牙齿缝隙里迸出来的,憋了半天,又补充道:“爷爷伤得重,那个,伤得也不是地方,就不用伺候了。”
“可是……”
披挂老鼠还要再劝,彻地鼠怒声道:“我说,你自个儿留着,这里,不用伺候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