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我脑袋有坑吗?”
宁风在肚子里腹诽着,自顾自地驾驭着荧惑旗向着天边飞去,头都不回一下。
他更没有看到,滚滚妖气凝成惊世骇俗老鼠虚像,转眼间又消散一空,连笼罩在老鼠山上的妖气仿佛都在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般。
通天鼠,哪里去了?
“还好当机立断,不然被那老妖堵在他老巢里,那就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宁风暗自庆幸呢,忽然浑身一激灵,仿佛有无数把匕,以最锋利的尖端部分点在全身皮肤上一样。
周身上下,应激反应,激起无数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
现在则什么都晚了,追也追了,打也打了,伤也伤了,不能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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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之下,宁风险些从荧惑旗上坠落下来,真要那样,乐子可就大了,不用通天鼠出手,单单这么高的高空坠落下去,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宁风扭过头不再看,他真正明白了通天鼠这个名号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宁风做出了通天鼠认为所有可能当中,最不可能的一个。
正因为见识过其土遁精深。宁风这次才会悍然突袭,力求一击毙命,生怕给他留下了反应时间,又是一遁千里。
宁风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至于天穹上老鼠眼睛愈阴冷狂暴,却不在他的考量之内了。
“撕~~”
“不行,决计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不然死定了。”
宁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要将胸中浊气,一次性吐个干净般。
紧接着出现在通天鼠眼中的不是想象里血肉横飞一幕,宁风身上金光大放,书生袍改换了形制,成为再标准不过的太阳法袍,通体金缕,灿烂夺目。
“通天鼠现在寄托于天,我既无强力能将其强行轰出这个境界,他也不能保持在天遁当中对我出手。”
“那里!”
“哪里逃!”
豁然,挥出!
彻地鼠,精通土遁,若非依仗着这个本事,当初被重创后,他也不可能从宁风和陈昔微的联手下逃脱。
妖气化形凝成的爪子轰在不闪不避之宁风胸膛上,笔直正中。
极其诡异地,他反而冷静下来了。
即便是通天鼠的老鼠鼻子,一时间竟也失去了宁风踪迹。
“杀!”
“该死,忒也狡猾,爷爷被骗了。”
在这一刹那,宁风瞳孔骤缩,通天鼠眼中狂暴亦化作了冰冷。
那时候的宁风和同好,往往会将脑袋探过去,紧张地望着瓦罐中两只蛐蛐的战斗。
天穹之上,黑毛横生的硕大老鼠脑袋探出来,下一刻,天穹如化作了幕布,其后有一只小山般的老鼠钻了出来。
“呼~”
他双手豁然下压,按在荧惑旗上,身后带出星光如火,划破了苍穹,直坠下方一片墨绿色绵延山脉。
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宁风整个人冷静得如冰封一般,恰似他第一次在自家院落与人战斗时候,自然而然地就遁入了某种奇妙之境。
通天鼠看得真真的,在他妖气化形一击打中宁风的瞬间,金缕衣浮现出来护主不假,但宁风一口鲜血喷出来,足足有三尺长短更不可能是假的。
整个动作做下来。通天鼠的第一波妖气化形眼看就要轰在他胸膛上了。
通天鼠哑然。
“嘭嘭嘭!”
“天真!”
这一击,宁风酝酿多时,调动了本身太阳真力,太阳神宫接引之太阳神光,太阳巾及金缕衣上储备之力量。最巅峰地一击。
“怎么可能呢?”
在天穹之上,一个巨大的老鼠脑袋凭空浮现出来,轮廓分明,五官清晰,尤其是一双老鼠眼睛,尽显灵动和狰狞。
他怒极反笑:“太阳神宫的小辈,你想在山林里面窝一辈子做野人吗?”
这种感觉,着实太过渗人了,就好像他自身处在一个瓦罐当中,那个老鼠脑袋则是从瓦罐外探头进来张望一般。
黑毛硕鼠,当空一扑,爪牙寒光四射,妖气升腾而起,化作一**的巨浪向着宁风背影处扑来。
他莫名地就有一种错觉。在天穹上老鼠的注视下。他仿佛易位而处,成了瓦罐当中蛐蛐。来自瓦罐外的注视让其不寒而栗。
“刷!”
“金缕衣!”
由于下坠过急,劲风扑面而来,数百丈高空的空气似乎都化作了实质,如高空中跃入水面,层层阻碍。
通天鼠明知道就是宁风点明了身份,他也不可能不要自家命根子一样的宝物,只能说是勒令对方交出,然后礼送出境。
对此,宁风视如不见,身后太阳神宫喷薄而出,一只手臂高举起来。灿烂如金,凝聚无尽太阳神光于一臂。
气爆声声。宁风按压在荧惑旗上的双手改压为提。整个人借势扭转过来,直面通天鼠。
“怎么办?”
通天鼠与彻地鼠不愧是表兄弟。只是这个表哥明显强出了不止是一筹。
通天鼠贼眼乱瞟,假惺惺地道:“只要贵人交出宝物,小妖怎敢得罪太阳神宫,定当将贵人礼送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