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鼠动作一滞,声音响起的同时,是金光彻底坠入山林当中,为茂密的山林所遮掩,再不能见。几乎是以绝大的毅力,他才稳住荧惑旗继续向前,冥冥中感应让宁风豁然抬头,目光扫过苍穹。
天穹之上,一个朦朦胧胧的虚影,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起来。
“哈哈哈哈~~~”
“看来刚刚的异样就是我自身灵觉察觉到注视了。”
宁风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了这么一个景象。
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他四处搜寻着宁风踪迹,随时准备全力一扑,毕其功于一役。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豪迈的长笑声入耳:
通天鼠两只眼睛彻底红了,合身就要扑入山林中。
这一幕只是想一想,就让他浑身鼠毛都要耷拉下来了。
“我去!”
宁风不由得咽下了一口唾沫。
宁风眼中精光四射,决心立下,抬头望,前方数百里地,无论是丘陵还是山脉,平原还是江河,尽收眼底。
惶惶如大日,喷薄于东方。
通天鼠惊呼一声,原本探出抓来的爪子急收,挡在自家脸上。
宁风又笑了,伴着笑声,有风乍起,雨砸落,雷声动,将他坠落山脉处的天象掩盖,灵气混乱。
“太阳神宫!”
通天鼠立刻回过味来,宁风跟他说话,分明是要腾出手来施展这些法术,掩盖行藏。
眼看着,通天鼠整个身躯从长空中破出,先妖气凝成的鼠爪就要轰在宁风身上了。
劲风呼啸之声,尤其如此,真落在身上,可想而知。
等他累得跟狗一样坠落下来,通天鼠就能施施然地一口吞掉。
在这翻滚的视野里,通天鼠看到了令他心脏险些都停跳的一幕。
裂帛之声,响彻长空。
通天鼠一双贼眼乱闪,脑子里浮现出宁风几个可能闪躲的方向,开始准备第二波攻击,势必要将其留下。
大错铸成,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宁风的笑声依旧传来:“通天鼠,你想在外面守一辈子吗?你敢离开吗?你敢进来吗?”
前世年少时候,他有段时间特别喜欢斗蛐蛐。各种泥瓦罐子,养活着以将军为名的各种蛐蛐。遇到同好则将各自蛐蛐放入一个大罐子里,然后让引逗它们相斗。
三百丈,两百丈,一百丈,五十丈……
“该死,这是太阳神宫亲传弟子中的重要人物。”
“通天鼠。原来是这个意思,真是通到了天上去。”
一道手臂粗细的璀璨金光轰出。
通天鼠老鼠胆小的本性作了,想到天下七宗之一出名护短的太阳神宫杀上门来,一窝大小老鼠全都给烧成了炭。
“轰!”
“堂堂太阳神宫核心弟子,干什么不好学人做贼,还不知道留个名姓点明身份,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
劲风之下,宁风衣袂猎猎作响,脸上皮肉亦为扭曲,这些都掩盖不住他精光四射尽是坚毅的眼眸。
“通天,天通,这是传说中的天通遁术,将自身寄托于天,周查**八方,无论是追踪还是逃命,皆是一等一的神通。”
“往哪边闪躲?”
他看得真切。在宁风遁入山林中前,他的攻击就会先一步轰在其身上。
双方实力差距不可弥补,即便是拼消耗,他也决计不是通天鼠老妖的对手。
“哈哈哈哈,通天鼠,你想杀我吗?”
宁风算是明白了,这通天鼠是怎么一逃莽苍山,二逃南方魔宗,各种倒行逆施,愣是留住一条鼠命苟延残喘到现在。
他擅长:天遁!
神光四散,爪子焦黑。通天鼠庞大身躯被轰得向后一仰,在空中倒翻了几个跟斗。
“哼!通天鼠显露出如此惊世骇俗样子,分明是要恐吓于我,让我忙中出错,使其有机可趁。”
宁风一见之下,脸上布满震惊之色,险些就要有揉眼睛的冲动。
风险不在当下,却也的确无处可逃。
宁风自自语地,到头来苦恼之色还是爬上了眉宇之间。
“必须求变,趁着主动权还在手上,他还没有来得及追上,我要用这一时的领先求变,不然到得穷途时候,欲变不能。”
通天鼠,出天遁!
于他眼中,整个天地都在翻转,乾坤如是易位。
他真不敢离开,一离开就准备打包袱搬家,还未必逃得过太阳神宫追杀,这个宗门出名地不讲道理和认死理,没莽苍山和南方魔宗那么好应付。
他也不敢进去。
茫茫山林,找个人出来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不到有确切把握,他贸然这头进去,宁风那头跑掉,还不是一样被太阳神宫盯上的下场。
通天鼠磨着牙子,无奈地做了决定:
“爷爷耗上了,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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