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希冷冷的盯着邬美荃,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走。她忍不住在大脑中搜索起来。
不一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
dido在一旁轻声问姚礼仁喝点什么,姚礼仁略一点头,温和的说:“茶就好。”
姚礼仁自然也认出了邬美荃,但眼下,重要的并不是邬美荃如何,他已经走到了前台,站住了,看到dido,高挑而美丽。他认得,这是希希的朋友。
“所以,你现在要靠男人保住你那垫底的节目?”邬美荃有些没法平复自己的心情,她咬牙切齿的,“可以轻轻松松的从别人那里抢来男人,你应该很有成就感吧?”
dido现在也不像从前一样担惊受怕了,迎着陶明白友善的目光,不禁一笑,说:“您的二舅子,让我转告一声——姚礼仁来了。”
姚希希不等她开口,压低声音抢先道,“我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就像你说的,我有后台,有背景,这是我的现实状况,也是我的优势。当初,我连邱蔚成都维护不了,更不说是跟我毫无关系的你了。所以,如果你再过分一点,会有什么后果,我不能保证。”
她原本可以不必如此刻薄……是,她承认那样的自己,非常刻薄,像是陷入了某个怪圈,难以自拔。
她早已过了张牙舞爪和咄咄逼人的年纪,可就在刚刚,她就像是一只竖起满身的刺,作出防御姿态并随时可以攻击的刺猬。
面对她狐疑的目光,那人竟也认真的打量了她一圈。
她的手伸出去,打开水喉,冰凉的水流冲在手上,刺骨的疼。她掬了一捧水,浇在脸上,脸已经麻木了,所有的表情都在这水下溶解,消失。就连脑子,也跟着有些麻木。
她咬了一下牙关,甩甩手便出去了。
陶明白正埋首在一堆资料中,看见dido进来,抬头,问:“有事?”
邱蔚成不会要她?
她忽然觉得姚希希这似笑非笑的神情里,有些她看不透,或者之前一直被她忽略的东西。
一时之间,她竟有些呆住。
姚希希语气淡淡的,语调更是缓慢的不像话。邬美荃听着,脸一沉。
她有点儿拿腔拿调的,揶揄意味十足。
“邬美荃。”她望着邬美荃笑,“别把所有人的智商都想成跟你一样。”
不愧是姚希希的哥哥,果然不是吃素的,这也太有范儿了。
往常在工作上,称呼她为“小邬”是习惯且方便而致,可真论起年龄,邬美荃也担得住嘴巴甜的小年轻们的一声美荃姐。
邬美荃自然听得出来。
她多恨姚希希,恨不得这个人能彻底的从这世上消失,恨不能将这世上所有恶毒的话都送给她,恨不能让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叫她也尝一尝一无所有且失无可失的滋味……
她走出电梯,回头看了一眼缓缓合上的电梯门,电火石光间,脑中闪过一个镜头。
这陡然冒出来的念头,在她的心田深处,隐藏了那么久,此时,终于喷薄而发,带给她一种刺激的快·感,既心悸又痛快,只觉得心跳一时间急促的厉害。
有那么一瞬,她像是被淬满毒液的蛇虫咬到,毒液在她的四肢百骸里乱窜,她只恨不得伸出手来,狠狠的勒住面前这人白皙又美丽的颈子。
dido有些快步的过去,敲门,听到里边应声,她推门进去。
姚礼仁看到她的动作,不由得微笑了一下,说:“你好,我没有预约,但还是请帮忙转告陶明白一声,就说……姚礼仁来了。”
姚希希看到,皱眉。
dido看见姚礼仁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揉了下眼睛。
他笑了笑,起身,取了衣架上的西装外套,迅速的穿好,整理好,这才说:“请他进来。”
这话已经不止是刻薄了。
两个人静静的对坐着,并没有马上开口。
在dido端着托盘,将茶送进来,又悄声出去后,姚礼仁终于先开了口。
“真是好久不见了。”他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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