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英雄宝刀未老，老娘风韵犹存 7
陶明白听了，一笑，道：“的确。”
“春节的时候，听海洋说你要回来。”姚礼仁说。
陶明白微笑：“这都年尾了。”
“是啊。”姚礼仁点头，“时间过得真快。”
他的语气感慨，陶明白握着杯子，就点了一下头。在他看来，曾那样漫长又难熬的岁月，过去的时候，仿佛也只才用了弹指一挥间。
“你找茬跟我打架的事，好像就在昨天。”姚礼仁看着陶明白，语气淡淡的。
陶明白抬手，挠了挠额头，有些无奈的笑。
陶明白爱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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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礼仁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他身上，道：“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亲口跟你说清楚。”他说。
姚礼仁想起妹妹的性子，不难想象陶明白走了多少岔子，碰了多少弯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扬起嘴角。
“我不允许你动希希。”姚礼仁看向陶明白，终于开诚布公道，目光冷冽的不留半分转圜的余地。
那个年纪，相互看不顺眼，撩起袖子，打上几场架，原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姚礼仁用了个“找茬”，偏偏他还无法反驳，真要说起来，他倒也不冤枉。
姚礼仁看看他，顿住。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成为我妹夫的可能性。”姚礼仁心下震惊，语调却笃定不已。
“嗯。”陶明白忍不住点一下头。
姚礼仁的目光终于转开，再见陶明白，想着从前他们在学校里的那些事情，多少也是怀念且感慨的，不论是打架，亦或是竞争，如今想来，也不失为美好的回忆。所以，在邬美荃的事情上，他找陶明白帮忙的时候，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和扭捏。
“我又何尝想到过。”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走着。
他皱了下眉，一时不语，气氛也就渐渐的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一开始接近希希，你的动机不纯吧？”姚礼仁问。
陶明白扬了扬眉，并不作答，一直握紧了的茶杯，被他顺手放在茶几上。
这个结论，这个认知，不下于一个原子弹爆炸的威力。
“可是，不准动希希。”他强调。
他慢慢的体味着姚礼仁的话。
“还记得咱们打架那会儿吧？”姚礼仁问。
他终于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说起来。”姚礼仁端直的坐着，仿佛就是在说着家常一样，道，“我一直都想不通。”
“现在，我并不求能得到你的支持。”陶明白轻声开口，他沉吟着，“但，最起码，不要用过去，来否定我现在的一切。”
姚礼仁沉住气，看他，却半晌没有吱声，他所受的震撼，不亚于得知，陶明白搬到了妹妹隔壁。
他有办法，能抓住姚一柏的软肋，对姚礼仁，却无可奈何。这样一个由内而外的沉稳内敛又出色的男人，是一个满心系在妹妹身上，会为了妹妹的幸福，竭力阻止他的男人。
“你的妹妹，你最是清楚。”他自嘲着，“她有时候迟钝的，就是有本事让人上火……现在，对她来说，我还不是那个重要的人。”
陶明白看着姚礼仁的目光。
他那时候，的确是找着茬儿的要同姚礼仁打上一架，仅仅是一架，还嫌不够，但凡烙着姚家印记的人，他都恨之入骨。在那个年纪，他还找不到比打架更好的发泄方式。
要承认这一点，挫败的感觉不是一点半点。
可一旦投了否决票，那便是死磕到底，也必定是反对的。
“这是对老同学的拜托，也是对老对手的警告。”他弹了一下袖子，低沉的声线里染着一丝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