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色的木桶,剩满了温热的水流,热腾腾缭绕着满屋都弥漫着乳白色的雾气。刘盈舒服地浸在水中,只觉一天的疲劳,在不知不觉中褪去。
可越是舒服,越觉得心痛。
当水声、衣角窸窣声纷纷淀下。
房内,静的有些吓人。
她把头蒙在水中,只觉扑天匝地的水流齐齐涌上,湮了她的鼻、湮了她的耳,水腥味儿浓烈地几乎要呛死她时,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忽然将她整个人都提了上来。
“你在做什么,你想把自己湮死吗?”
水四溅。
这个纤弱的年轻姑娘就这么愣愣看着眼前这张干净漂亮的脸蛋,只见对方狭长犀利的凤眸犹如阳光下山涧飞流而下的寒潭,浓密的睫毛宛如茂密的林荫,遮住寒潭中的沉静幽冷,绽出凛冽的雪色。
少年怒意勃然的目光一软,在心仪少女的怀中,他怒气渐渐消散,眼神忽然深浓如夜。他勉强绷着身子,哑声询问,“夫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刚才说守礼的,也是你……”声音湮没在少女温柔美好的柔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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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的……居然连我喝酒了,都能闻见……莫不是,莫不是……”
一连三个断句。
今日如何,并没后文。
这一瞬,冰山融做熔浆。
“谢你今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什么守礼不守礼,狗屁的礼义廉耻!
“如何?”
他以为她违了与自己的承诺,好歹有些羞愧。
“谢你暗中相助,救我离宁王府……
人家大小姐门一关,宁愿把自己闷死在水中,也不愿见着他。
最后一声,声音那么轻,可依然让胡荼听的清清楚楚,“你!”
“谢你三年奔波,为我寻到天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