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去顾府求亲?”
桌上的茶水被震得一个晃荡。
胡荼按住茶沿飞溅出的茶水,眼角挑出的光,雪亮如冰霜,凛冽地直视着眼前双拳紧握的女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刘盈神色冷峻,淡淡陈述事实,“顾小姐生得绝色。”
“那又怎样!”她怎么能这么平静说出这样的要求?她当他是什么?胡荼气愤难平,偏偏刘盈又是这么副冷静淡漠的模样。着实刺伤了胡二少爷的自尊与骨子的戾气,“我凭什么帮你?刘盈,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任谁都看出二少怒气滔天。
胡荼在外面很少生气,每一次生气,几乎都与刘盈有关。
他面色越是平静冷漠,胸腔中积攒的怒火就越是熊熊喷薄。
“刘盈!”胡荼厉声逼近,严酷地捏着她的手腕,“你我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你忘了吗?你怎么能忘?”
正确内(容在%六九%书'吧读!{
胡荼不说话,这屋中便死一样的寂静。
房门外,所有仆侍纷纷避退,连带着整个客栈的掌柜小二。
胡荼经天纬地之才,他不该在自己身上加诸上任何的感情。
他的十六岁、十九岁,虽然只有两夜,却是他最快乐的时候。
这样的少年,原本就不该有情有欲。
她怎么能这样轻易抹煞他的快乐?
胡荼的眼神太过可怕,所有的暴戾与阴霾浮动眸底,可最深处,却只是少年的脆弱。仿佛只要刘盈再说出一字,那样的脆弱就会蔓延到他的全身。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凝滞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