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红?我怎么没听说过”他确实没听说过,得益于盗版的泛滥,真正能够盈利的唱片公司只是少数,而这些公司里,无一不是靠着几个固定的摇钱树。“你就别管了,过两天我就要去剧组,赶紧趁着这两天,把这事弄完,也省得再闹心”
“你见谁家中式风格配这样的琉璃吊灯的,而且也太贵了,这个得退了,换这种,还有,橱柜的颜色太暗了,换成这个,就木质色的看着比那个舒服多了”
她翻了个白眼,而十分笃定他根本没听说过这个组合,或者听说过,只是压根没往心里去:“什么谁啊,一个特别红的组合,就唱《不想长大》的那个。”
相当充分并且十分强大的理由,并且具备着一击必杀的效果,就像家里有她喜欢的一粉红色的用来洗菜的小盆,俩人无论拌嘴的到多么眼红的地步,彼此又无论如何的羞恼,那个盆,他不能摔,用她的话说,你要敢摔了那个,性质就不一样了。
“你哪来的这么些钱?”劉涛捏着银行卡,尽管各自所得的都分开着,但吕言有多少家底,她心里大概有个估计,因此的,她不能不往别处想。
“she”
“咱们去看演唱会吧”
“演唱会?”他把视线打剧本上拉回来,不知道她又哪来的精神头,更纳闷好生生的要去看什么演唱会,而条件反射似的,他想到了一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大红大紫的歌手,道:“谁的?”
而且真要算起来,这件事从头至尾是他的责任,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得有始有终,而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让她白白耽误了几年。
中间,抽了一天去北大演出,和他预期的大差不差,来看的,多是些女学生,大抵借了最近《京华烟云》的东风。
她记得可是相当的清楚,上回跟他要在长城拍照,结果刚好赶上电池没电,就没能拍成,只是一转眼,再回过头,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不余其他人的同框,竟是婚纱照了。
在十渡,拍了四天,苏恾陪了一上午,就回头忙自己的事儿去了,李娜全程陪同,本以为就这么完了,结果又跟着俩人一骨碌的跑了趟长城,按劉涛的说法,要把欠的补上。
“当当当当,你看,这是什么”她不知打哪摸出两张票来,在他跟前晃了晃,仿佛孩子似的得意地炫耀着。
在单着的年月里,偶尔的,吕言也会觉得孤独,但他并不感到后悔,因为正是过去孤独的那么些年成就了他,而有事忙着,又不至于使得这种孤独演变为寂寞,当年龄、家庭各方面的压力以及冥冥之中注定的来临,他也不抗拒,尽管,劉涛的存在侵占了在过去他可以任意分配的时间,但与此同时的也带来许多一个人难以体味的喜怒哀乐,更十分的清楚,这是一个人乃至演员必然要经历的阶段,最重要的,和她在一块很舒服,而没必要戴着面具,去扮演一个个不得不扮演的角色。
“不是还没到那个时候吗”他理解她的顾虑,说到底,对于俩人而言,这笔钱是个大数目,再往明年打算,哪怕不往热闹隆重里办,几十万总是跑不了的。
大概的意识到又得分别一段时间,俩人都把各自应该忙的事儿捱后了些,珍惜着难得的二人世界。
与此同时的,他决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以后哪怕半个字也不吐露,在某些方面,劉涛能够相当的大度,就比如洗衣服、做饭,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是忍不来的,可在某些方面,她又是相当的小气。
而同时的,吕言也接到了一个好消息,梅奖提名,通过了,可也没抱过于热切的希望,前车之签,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他的年龄,使得他的处境相当尴尬,况且提名本身就是一种认可,三大电视奖项里,两个最具含金量的,他都走了一遭,尽管空手而归,但于外界而言,能够参与最后的对决就是实实在在的履历,因为并列入围的,无一不是行当里打拼了几十年的老家伙,资历、地位,终究没法完全给甩开不顾。
早有预谋,并且还是预谋已久的,他本以为是要去看藜明的,她是他的粉丝,现在大概不是那么回事。
“宝岛的组合”
“哦”他没表示反对或者别的情绪,她愿意去,大不了陪着,问道:“你买的?”
“我要说朋友送的你信不”
“嗯?”
“呵呵,你猜”
吕言干笑了下,没接话,看到她的表情,他就差不多的猜到了这两张票的来源,俩人逐渐开始接触彼此的圈子,但有一个人,尽管没法绕过,但他不愿意见,红娘成了新娘,毕竟挺尴尬的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