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婚纱照,不仅是个技术活,还是个体力活,过程里所耗费的精力、体力,跟拍戏完全不是一个层级的。
尽管,打一开始,吕言是满怀着信心的,那么多镜头前的经验,拍个婚纱照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儿?
但实质上他却发现,难度,起码上了好几个台阶不止,而根源,并非摄影师,而是作为搭档的劉涛。
陌生的两个人,坐在一块,总是不可避免的漏出沉默着而又在一时间难以找出可以聊的话题填补的空隙,太过熟悉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的初衷,大抵的又可以估量出多半,而又不存在忌讳或者芥蒂,在不满时又会毫不掩饰的提出相应的要求。
“不行,笑的太假了”回过头,瞪着他:“你平时不是这么笑的”。
“我都笑了两天了,这两天我几乎把我这辈子可乐的事儿颠翻倒个儿的过了三四遍”
“合着按你的意思,跟我结婚就不可乐了?”
“就拍个婚纱照....”他本想说“至于嘛”,可看着她眯起来的眼睛,又没了下文,摆摆手,道:“那重新来吧。”
事儿,能暂时放在一边的,搁在一边,把紧要的先办了,但它终究会存在,而在紧急并且重要的给办完了,又不得不回过头去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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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站在他的角度上,看的并不是这些,她的合约还有四年,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四年可以等?一旦息影,在接下来的四年,她不能以艺人的身份从事任何商业的或者非商业的活动,那做什么,当个家庭主妇?
“谁?”他以为她说的是某个歌手的名字,而只是自己没听明白,如果她要是说某个电影或者电视剧,他多多少少的都会有些印象,因为处在这样一个圈子里,朋友之间的交流总是不可避免的谈到这些。
“能费多大的事儿,你先休息阵子,完了,咱们夫唱妇随”从她的语气里,他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解脱的同时,难免伴随着点压力,毕竟预支将来的,而未来又毕竟充满了太多太多的不确定性。
“唔”她歪着头,叹着气:“可咱们什么时候挣的回来啊。”
这并非她的初衷,一如几年前,宁可得罪人,也不愿做本不喜欢的事儿,她愿意委屈,他不能委屈了她。
“美的你,谁要跟你夫唱妇随”她隐约的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她心疼,尤其走到了眼下当口,她必须多考虑点,同时的,她稍微意识到了点别的,他喜欢钱,但基础之上的温饱达成之后,对于物质,他看的已然不再前几年的重要,似乎有点随遇而安的意思,但隐约的,又感觉到开始追求起了别的目标。
而劉涛,从某个时间点上,似乎突然开了窍,开始介入在过去未曾涉足的方面。
“小雅吗,我是你嫂子啊,在呢呢,在那边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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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阿姨,是我,劉涛,嗯,好着呢,您身体怎么样...”
“你也说人特别红了,咱们能不能买到票还未必呢”
“我就喜欢这个颜色”
“回去你给我等着”
她横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我愿意管啊,咱们要是身家几个亿,随便你折腾,可咱们没有啊”她低头看了眼,道:“其实对我来说,解约和息影性质都没什么区别的,万一哪天怀孕了,钱不是白了?”
“婚纱照终归是死的,你看看老师人家两口子,那才叫聪明,用影像记录一块走过的几十年,不挺好?”他拿出了杀手锏,对于跟劉涛一起拍戏,他稍微的有点抵触,因为俩人还年轻着,而没法老是跟陈保国夫妇似的,戏份偏向于保守,吻戏、床戏,不用脑子也可以预想的到,都不会缺,当着面,他不知道自个儿还能不能拿出个专业演员的态度,因为反过来从他自身来说,他没法去接受,无关职业操守,纯粹的个人感情,在是一个演员之前,他是一个正常人。
在之前,对于房子怎么风格、买什么样的家具,劉涛向来不大多过问,大概也是没能抽出空来,闲下来了,一改往日的随他折腾,一天至少跑一趟,大到整体的设计、布局,小到用什么牌子、款式的马桶、阳台的设计,她都得仔细斟酌的选出数种备选方案后再拿过来跟吕言商量,但商量的结果,最终多是以她的意见或者建议为主,吕言对这些事,本来也不大上心,也没法上心,再过两天他就得去羊城剧组报到了,另一方面,她的道理,往往充足的让他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