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到底是人不是?”许一多看着一柄被直接劈成两半的青铜斧钺,不可思议般的说道。旁边的于业早已被震慑的无法言语,而陈杰则只是瞪大了漂亮的双眼,在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关于石穿的一切。一束夺目耀眼的蓝光从门缝中激射而出,刹那间便成了满室光华。仿佛将石穿拥抱进了一束蓝色的海洋。
鬼算子偷偷给王郎使了个眼色,王郎会意,立刻露出那副邪魅的微笑,样子诚恳的道:“吴前辈,约定好给您的三成好处一定不会少了您的,请您千万放心。”
石棺高近等人,长逾两米。静立无言,却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它的存在。这种舍我其谁的做派,好像就是在彰显石棺主人生前的作风一样。
“多谢前辈了。”
当下,四人便合力在堆积成海的木简废墟中趟出了一条通道,小心翼翼的向着对面墙壁上另一个巨大的空洞前进。宽阔的大厅,**般的木简之中,四个人类竟渺小的犹如四只小小的爬虫。
直到他的脉搏跳动了七十二下,那头顶的瑞兽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响。
而在她们仍旧沉浸在震撼当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李随风却已经是急急的围绕着墓室开始了搜索。大有一副掘地三尺的架势。
“不用多谢,一会儿进了主墓室后,让我挑件东西就行。”
“少了我的?呵……恐怕你小子还没有这个本事。若是你大哥和你二叔在这里,或许我还会忌惮一点,你爷爷若是在这里,我会甘心给他当牛做马。可是你的话……嘿嘿,还真是欠了点火候。”摸金手斜了斜眼睛,笑容中略微露出一丝不屑。
石穿劈砍出来的通道到这间石室为止,再也没有了其他痕迹。而这里又明显是一间封闭的石室。
刚刚在这间墓室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得而知。可光是看看眼前狼藉的现场,也大概能够猜到刚刚的场面该是何等的紧张、激烈。这些,又是石穿一个人的作品?
王郎从炸开的破洞中一跃而下,动作潇洒的落在了地面上,旁边的鬼算子虚扶了一把,便自动退到了身后。他扫视了一下满地金银、放眼珠宝的陪葬殿,看得金光宝气都印在了眼睛里,嘴角终于不可抑制的勾了起来。
几人看着满地残破的青铜盔甲,和那些仍旧冒着乌黑液体的破损尸身,一时间都觉得有些恶心。可恶心过后,几人又是深深的震惊。
“轰!!!”的一声巨响,正在淡蓝色甬道内摸索前行的陈杰一行人诧异的停下了脚步,不明所以的望向自己来时的方向。
身体慢慢的向前移动,身形慢慢的被淡蓝光晕所遮蔽。
“果然还是那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小子我不佩服都不行呢。”王郎哈哈一笑,忽然反身对摸金手行了一个旧时绿林中的子侄礼,动作潇洒利落。
在月冢中分散行动,没有比这更愚蠢更让人恐惧的事情了。至少,现在仅剩的考古队众人都是如此设想。虽然他们并不清楚为什么李随风对石穿的安危如此在意,可是却不敢真的让他一个人去寻找。所以,只好把身后发出的爆炸声丢到了脑后。
石穿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震撼已然无语言说。那一直握着斩马剑的手正在巨大的神迹面前剧烈的颤抖着,好像一个不稳就会把这柄保命用的武器丢下一样。
“神迹……”石穿轻轻蠕动着嘴唇,慢慢向蓝色光华的中心移去,连神情都开始慢慢变得恍惚起来,以至于连自己胸口处发出的滚烫疼痛都不曾知觉。“这……真的就是神迹!”
到现在为止,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的神秘人非但没有变得更加清晰,反而愈发的显得神秘起来。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许一多的说法很有道理,这样的身手,这样精准的判断力能够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多谢前辈提醒,小侄定会牢记在心的。”王郎又行了一礼,复又起身问道:“那么现在,前辈,我们要做些什么呢?”
可是从这间墓室的规模和陈列以及棺材本身的特点分析,也无法得出第二个结论。陈杰拍掉手中的灰尘,点头道:“没错,这里应该就是主墓室啦。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埋得是谁?”
于业有些兴奋的围着石棺打转,笑道:“还能是谁?不过是某一代的楼兰王罢了。和棺材主人身份比起来,我倒是更关心那些奇怪的神秘人。他们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意图才会帮助楼兰人建起这么大的一座坟墓呢?从壁画上看,似乎他们并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啊。”
“我现在关心的是老大在哪儿!”在一旁忍了许久的李随风忽然怒声道:“我现在可不关心你们到底能从这个破棺材匣子里发现什么惊世骇俗的成果,我只关心石穿老大现在到底去哪儿了!?这简直就特么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怎么忽然就失去踪迹了呢!?”
“李随风,你也别着急。我们现在到了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找石穿的么?大家现在分开查看一下,寻找任何可能出现的蛛丝马迹。石穿不可能凭空消失,这里如果不是有什么暗格的话,就必定是有着某种机关消息。仔细找一找的话,一定能够找到的!”陈杰说道。
许一多也应和道:“没错,我们四个人散开去找,不可能找不到的。现在就开始吧!”
“现在……你们最好哪儿都不要去。”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让几人一时间都呆立在了当场。陈杰慢慢回过头去,恰好就看到了王郎那阴鸷面容……<?_wv=1027&k=paxqg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