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都不看她们的吩咐道,“璞玉回去把女则、女卷抄一百遍。陆姨娘,天气热了,我和小姐们都缺几件夏天的衣衫,你带着璞玉做几件衫裙给我们吧。”
陆姨娘连声应是,带着璞玉重新磕了个头,逃命似的退下了。
冷笑着看着陆姨娘和宁璞玉的背影,宁夫人对着奉棋,没事人似的吩咐道,“摆菜吧,小姐们也都还未用膳呢。”
两世为人,宁云此时才能体会出母亲的高超手腕。
女则女卷抄百遍是小事,让她们做衫裙才是真正的惩罚。只说做几件衫裙,又没说死数量,母亲没点头,她们就得一直做下去。
有了这个由头,这对母女就不能随意的走动,等于是软禁了她们,而且不提她构陷嫡姐的事情,以后随时都会找她们算账,这才是叫她们母女俩寝食难安的。
陆姨娘一向很会察言观色,将母亲服侍的很好,可她女儿做下的这件事,足以将她到宁府以来这二十几年的辛劳全给抹杀掉。
没有一个嫡母能容得下诬陷嫡姐的庶女,现在不发落宁璞玉,不过是不想人家说嫡母容不下人,等京师的人过段时日忘了这件事,随便找几个由头,都足够打发陆姨娘和宁璞玉母女了。
他自己当初也是不知道的,东西丢了他虽生气防卫不严,却也不是特别重要的密室,没人常驻把守,丢了东西,甚至一时都没找到登录藏品的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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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明天夜里,怡王府会出一个盗窃案。
对贵人来说,很是重要,追查了很久,才知道被人献给了周翼,他也没当个好东西,直接就丢到了密室收藏。
前世母亲百般阻止她接近周翼,早被她恨的入骨,半句话都不愿和母亲说,母女情分到后来几乎没有了。
咱们宁府的脸都叫四妹丢尽了,不知道日后别人会怎么笑话我们家,我最近都不想出门了。”
席上,宁夫人为宁云夹了一筷子菜,满是慈爱的说道,“云儿,这是你爱吃的藕。”
但后来,有他不敢开罪的大人物来讨要,一查之下,才知道是在那个密室里给人偷走了。
“多谢母亲。”她夹了放在嘴里,有了亲人在旁,藕也变得更加香甜。
已经闭上了眼睛,躺在了舒适温暖的床上。
看了母亲如何处置陆姨娘母女后,宁云就明白,在宁夫人心里,宁璞玉是不是宁云推落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出了这事,家族丢脸是一定的,但宁府嫡女却不能传出失礼的名声,损失要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大女儿,再看看沉着冷静的二女儿,宁夫人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你们俩呀,真不知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了。”
而向他索要东西的那位不能开罪的大人物,也是手眼通天的贵人,他们到了最后,也没能找到那个。
泡在微烫的热水里,宁云将前世的记忆梳理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开始闭目思考明天自己要怎么做?
与惊讶的宁云相反,宁月则很是开心的挽了母亲胳膊,陪了她说话,“赵家妹妹可是会来?我有段时日没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