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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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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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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前尘

定国公没有只写这一句。

“新月又如眉。长笛谁教月下吹。楼倚暮云初见雁,南飞。漫道行人雁后归。意欲梦佳期。梦里关山路不知。却待短书来破恨,应迟。还是凉生玉枕时。”

写到最后,已然红了眼眶。

“世人都以为,肯与人做外室的女子,都是卑贱无耻只图富贵的之人。或者的确有人只是只是贪图钱财,无关真心,可你的母亲不是。”

大约是回忆到了很好的事情,定国公慢慢放松了下来,甚至还带上了些微笑意。

“你的母亲在你这个年纪时,比你还要聪明些。你外祖父有三个儿子,因为常年羁旅在外,最挂念的反而是你的母亲。”

“那时候我们两家是通家之好,你外祖母常带了她来府里做客。我已经独立于父母居住,又已经开始为当时的太子和你祖父办事,所以时常不在家,直到你母亲如你一般大时,我才第一次见到她。”

这是母亲想让父亲在内院办公的时候也时常想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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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养在梅真堂里,能和你如今的母亲相处的来,我是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

“你几个叔父在那之前都已经被她捉弄过,她只是还不认得我。我比你母亲大了有六岁,又是见惯了事情的,又哪里会着了她的道,她几次都没有得手,和我一来二去也就慢慢的熟稔了。”

“你年纪虽小,却常有妙语,有时也会淘气惹你母亲生气,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体会到做父亲的感觉。”

“你祖母了很长世间才把府里可能对你母亲有印象的下人全部打发了,可燕京城里也总归是有人见过她的。”

“你外祖母也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唯一的愿望就是能保全你母亲。你外祖父一家犯了先帝的忌讳,今上的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

他像是在看沛柔,却更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像到我时常吃你母亲的醋,明明是我的女儿,怎么一点也没像了我。”

何况她前世莽撞浅薄,不是能守住事情的人,又因为生母甘心做人外室而对其不屑一顾,有朝一日她知道实情,若是为人利用,不知道会惹下怎样的祸端。

也所以太夫人在见到她的时候才会那样的怜惜,不顾念时人最重的出身,也不顾念府里众人的看法,把她养在松鹤堂里。

而李嬷嬷是母亲的乳母,陪伴着母亲进出定国公府,与太夫人相熟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把视线落在窗外的绿萼梅上,时而风起,瓣纷纷落。

她居然是阮凛的后人,或许还是唯一的后人,她在心里苦笑。

他的话里只有对往事的无奈和怅然,并没有对闵氏的怨怪。

都说先帝仁慈,晚年才突然多疑暴虐。能与定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成为通家之好,又有能力惹下抄家灭族的弥天大祸,元昭一朝二十二年,也只有曾经的宁远大将军阮凛一人。

这至少让她知道了,哪怕是在她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的前一世,也有人是这样不计代价全心全意的爱过她的。

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阮凛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

所以父亲前生什么也没有对他说,任由她认柯氏为母。若没有后来家破人亡的事情,她也大约也不会觉得他有错。

所以在她初入松鹤堂的时候,陆嬷嬷好像总是额外的注意她似的,就是因为她和母亲小时候长得像吧。

“后来我和你母亲的事情被你大哥的母亲知道了。那时候她很无助,也很彷徨,就选择了她认为是对的、也最有效的方法想让我放弃你母亲,重新回到她身边。”

“一状告到了御前,全燕京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可这也并没有什么要紧。我只担心你的母亲。”

阮凛和今上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才使得他对他的后人留在京城的事情保持沉默,网开一面。

“我们家作为太子党,娶你母亲为正妻已是不可为之事,连留她在京中亦要冒很大的风险。你祖母就为我求娶了没有参与党争的康平侯之女闵氏为妻。”

外祖父赠给母亲的玉牌上刻有元昭八年的日期,到元昭二十一年母亲及笄,这其中正是十五年的光阴。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父亲。在她的印象中父亲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就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似的。

可今日的父亲是消沉的,寂寥的,有无数的悲哀积郁心中,只剩下无能为力的、永远无法消除的痛苦。

“你母亲牵挂我,又不敢在信里吐露太多,每一次都只在信里写这首词。‘意欲梦佳期’的,又岂是只有她一人。”

“今上登基之初,四海未靖。西北战事仍频,南方又有云阳王蠢蠢欲动。我并不能时常在京里。”

今上究竟是不曾去查清楚母亲的身份,还是根本没有打算去管。若是前者,也许只是出于对父亲的信任,对于臣子的风月传闻一笑置之,可若是后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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