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娘子就沉默了许久,在马场上绕了三圈,天色渐晚,也准备下马回去。却忽然听见有男子的声音。瑜娘和景珣同时纵马而去,谁拿了荷包给她,谁自然就是赢家。
前生景珣是只知道酒肉美色的纨绔,不过算是会骑马而已,曾经还因为骑马射箭不行,被他父亲永宁郡王狠狠打了一顿。今生居然也这样上进起来。
瑜娘和景珣并肩坐在马上,沛柔挥了挥手,他们就同时一扬马鞭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马蹄扬起的灰尘有些大,她看不清到底是谁跑在前面。
“那次是我太轻敌了,我怎么知道我爹居然把万家的马术全教给他了,我都还没学全呢。下次再来,我不信我还会输给他。”
还没等纭春和她道谢,就又是一阵烟尘,瑜娘和景珣两人两骑就都到了沛柔跟前。
更何况同为女子,谁又会愿意远嫁蛮荒之地,嫁给屠杀了自己无数同胞的蛮夷。
她干脆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来,一边喝纭春沏的茶,一边等着他们回来。
“之前倒还是客气地唤我‘万世妹’的后来他有一次听我哥哥唤我‘瑜娘’,就莫名其妙的也跟着这样唤了。”
总归会是夫妇相得,百年好合的。
瑜娘就有些无赖地笑了笑,“马场里风大,没有听清。对不住了,世子爷。”
沛柔见了她的样子,心念一动,“你可是也想学骑马?虽然平日你跟着我出门大多是坐马车,可是女儿家学一学骑马也不错,或许哪天就能用得着。”
“这里的马场,下午瑜娘要过来,有时候还有其他的小姐们,有些不方便。往后我就让人上午过来教你骑马,你觉得如何?”
自从灞水那次以后,这几年景珣遇见她也不那么热络了,只是当寻常世交人家的子弟互相交往。这于沛柔而言是件好事,可他如今对瑜娘的热络,却让她很有些不快。
“因为听见了这些混话,所以公主有些不高兴,我是她的伴读,自然也很为她难过。”
媒人上门催请了几次,女方这边才放下架子,定下了十月初八的婚期,嫁妆先行,新娘子九月下旬也就要从定国公府发嫁出去。
瑜娘的神情很兴奋,手里正拿着方才沛柔解下的那个葫芦形缎绣荷包。果然是瑜娘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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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只有两位年纪稍大的公主,可实际上到了成婚的年纪的也只有贞惠公主一个。若明年真要和亲,自然是要贞惠公主去了。”
“还是小姐慧眼如炬。”说完这一句话,纭春就把目光投向了马场上,像是很神往。
马场里除了下人,就只有他们三个。他们要比赛,自然也只有沛柔来当裁判了。
从润柔出生起,常氏就已经在给她积攒嫁妆,她的婚事又定了有许久,虽然婚期定的匆忙,可万事都是齐备的。
沛柔在香山时并不住行宫里,每日公主无事了,就会自己骑马带了定国公给她的护卫往自家的别院去。
今日也难得她能向纭春献献殷勤。
小娘子之间的话题,景珣又怎么能明白,沛柔和瑜娘说的正高兴,抬眼看了一眼景珣,却见他也正听得津津有味的。
“口口声声公主受天下奉养,就应当为天下付出。他们怎么不付出付出,每日就知道逞口舌之利。”
瑜娘闻言,就扬了马鞭在地面上狠狠地抽了一下。
就偏过头,不再理会他,找了话题和沛柔说话。
瑜娘说起这些尸位素餐,只以口舌称胜的士大夫自然很是愤慨。
她的夫君崔浚初会来迎她,到时候一起往西北去。
“真是些混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保家卫国本来就是男儿应尽之责。”
要练好马术,需要很多时间。
因为润柔的年纪不算小,她夫君又要准备昭永十五年的春闱,所以崔家人希望他们能够早些成亲。
说到这里,瑜娘不甘心地抻了抻马鞭。
沛柔倒是没想到,景珣的马术居然已经能比瑜娘更好。瑜娘可不光是脂粉堆里的英雄,光论马术,就是和一般将门出身的男子相比也毫不逊色。
不过明明去年他对着瑜娘还是“万世妹”,“万世妹”的叫的。
瑜娘叹了口气,也没有回头,摆明了不想搭理景珣。
既然是自己提的赌局,景珣自然认输,笑着对瑜娘道:“看来今日我的瓮头春是喝不着了,愿赌服输,明日就把东西送来。”
沛柔对景珣到底还是有几分了解。瑜娘此时志得意满,看不出景珣的不对,她却明明白白地捕捉到了他神情中的松快。
看来景珣放水也放的很是高明,让瑜娘一无所觉。
前生的青楼薄幸郎,难道今生真的会对瑜娘用起心来么?
预告:今明两天举办马球大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