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也差点中了这东西的毒。”这里沛柔有许久未来了,毕竟是小神医的屋子,各处都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还有一瓶瓶的丸药,都是林霰自己平日里做好了放着的。
而嘉娘前生的两个孩子,都是在满了三个月,大家都以为已经稳妥了的时候,忽然小产的。
他们从来都是在不同的道路上的,前生是她太傻,什么也不懂,以为自己满腔的爱意,可以改变这世间所有的事情。
齐延忙对林霰道:“有什么不行的,先帮乡君把事情办了再说吧。”
“乡君,有些事情,并不是这样算的。”
她还有一个问题,“若是有孕的妇人中了毒,最多能保多久的胎?”
天色渐暗,林霰正在桌旁点灯,他的身影倒映在墙上,形单影只,颇有些寂寞凄凉。
她这一次身体比上次要差,恐怕早就喝上了药了。
其实方才看见齐延满身落的时候,她想到的是前生他们两个在嘉懿堂的海棠树下,一边喝桂酒,一边赏春的时候。
若是能保住这一胎,不管怎么说,这个理由肯定是不成立的,再想办法拖一拖,或许就能有些转机。
“那以你的医术,能救吗?”
“她的孩子没了就是没了,往后就是有再多的孩子,那也不是这一个。”
原来是这样。但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沛柔就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那两个琉璃瓶。一个里面装的是露,一个装的是今日嘉娘喝的药汁。
如今四皇子势弱,正是需要太子在前面为他挡一挡三皇子锋芒的时候。
沛柔攥着林霰的手臂有些紧,他挣脱了两下才挣开。
沛柔要保住嘉娘和她孩子的性命,不光光是因为嘉娘是她的好友。
沛柔在心里暗叫糟糕。嘉娘平日里是不吃药的,只有怀孕时,才会喝些安胎药。
忽而起了大风,吹落春樱如雨,也将沛柔发髻上的樱尽数吹散。
沛柔因为方才他听齐延的话胜于她的事情有些生气,便道:“若是我四叔母还在,今日我也用不着来找你了。”
齐延看起来有些无奈,“太子可以有很多妃子,将来也会有许多孩子,可何阁老却只有一个而已。”
虽然春樱瓣尽数散落,可枝上却仍有几片绿叶。即便灯光昏暗,也仍然绿意盎然。
说完就转身进了屋,没过多久,出来的人变成了景琛:“乡君可以进去了,林霰小兄弟在里面等着乡君。”
那时候他们并排躺在藤制的摇椅上,中间放着同样藤制的小机。机上青玉的玉兰杯里,好像有喝不完的桂酒。
“太子成婚两年有余,东宫姬妾不少,至今却仍然无子。就是因为这个,今年三月今上才会下令替太子广选妃嫔。”
“太子是有很多妃子,正如齐世兄以后可以三妻四妾一样。但太子正妃只有一个,太妃也只有这一个外孙女。”
“这于乡君而言是小事,可于元放而言,却是一件再大不过的事情。”
为了嘉娘,为了徐家,她不可能让步。
“或许乡君说的有理,可无论如何,元放都不能让何阁老病重而死。乡君体谅也好,不体谅也罢,终归今日元放不能让乡君把林霰带走。”
林霰便道:“那可不行了,我待会儿要跟着齐四哥去何阁老府。”
那时候落在齐延身上的海棠瓣是艳红的,今日春樱却是粉白色的。
“和这些比起来,一个臣子的性命,真的那么重要吗?”
林霰一面接过瓶子,一面好奇道。“你要拿它害人吗?”
东风多情,醒来的时候已经满身落。
“可齐世兄想必也听见了,我是要林霰去给太子妃看诊。太子是储君,是国家根本,他的子嗣也关系到天下众生。难道比不一个何阁老要紧?”
齐延也抬起头来,目光里有复杂的、她读不懂的东西,“那就只能得罪了。”
算是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齐世兄当时和我借林霰的时候,说的理由你可还记得?‘何阁老是肱骨之臣,朝廷栋梁,若是去世,恐怕会引起朝野震荡。’是这样的吧?”
林霰的动作就顿了顿。而后有些闷闷地开了口,“她怎么会和你说起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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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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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主看来,他知道前生的事情,何阁老之死的重要程度远大于太子妃能不能生下孩子。(何是死和不死的区别,太子妃的事情没有那么紧急)枫露那一章女主分析过,最重要的两件事一件是太子被废,一件是何阁老之死,所以她才愿意把林借给她。(林自己并不觉得他是她的人。)她在努力让太子不被废,男主在努力让何阁老不在现在死,所以他们其实殊途同归,明明是一颗心变成两颗心了。
不过男人和女人想的本来就不一样,中间还有z z 因素。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爱他也是她的本能,所以这次对女主的伤害还是挺大的,小齐出来挨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