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庄暖晨哭着睡着了。泪，随着他的低吼滑落了下来。
店主收牌。
这一次，依旧是他转头离开。
庄暖晨愣住，半天后眼泪突然冲出了眼眶，趴在木桌上终于放声大哭……
电话是江漠远打来的，迟疑了一下后接通。
店主却听懂了，淡淡一笑，“不知道。”
她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六年前，她跟他分手的时候他也没流泪，可今天，他哭了！
誓言……
“是你和他的以后？”店主轻问。
“想哭就哭吧。”她的声音寂寥，眼神悲悯地看着庄暖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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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也如她。
“为什么？”
每次吵架似乎都是这个样子。
庄暖晨垭口。
她记得。
庄暖晨依旧平静地站在原地，不是她装的认真，而是不敢多动一下，只要一动她便能哭了。“你成熟点吧，我和江漠远结婚已经成了事实，顾墨，我们彻底完了。”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要他背负太多辛苦。
最后一丝笑容也凝固在顾墨的唇边，他低头看着，半晌后才颤抖着手拿起结婚证，却久久没有打开。
店主看了她许久后起身，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副塔罗牌，漆黑色的牌面犹若再也无希望的黑洞，轻轻铺开后说了句，“抽一张吧。”
庄暖晨心底一抽。
“我爱你，难道你不知道？”顾墨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痛不欲生。
“庄暖晨！”顾墨终于停止了大笑，死死盯着她，眼眶依旧湿润却萌生恨意，“你狠，真有你的！你可别忘了，是你当初亲口发的誓言，我真想知道，当初你发誓的时候是不是也没心没肺的？”
顾墨的手死死抵着桌面，眼眶火红盯着庄暖晨。
只是，庄暖晨知道，他不会再来找她了，永远不会……
牌面一点点翻开，庄暖晨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却在即将翻到一半儿的时候突然压住了店主的手，用力摇头。
店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轻声道出一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什么答案？”庄暖晨深吸一口气，鼻头发酸。
庄暖晨的心瞬间被撕成了碎片，风轻轻一吹，散落天际。
良久后，眼神渐渐变得哀默，“我想知道顾墨的以后。”
“家？”电话一端的江漠远似乎很疑惑，顿了顿含笑道，“家里的钥匙还在我这儿你怎么回的家？”
“你给自己占卜过吗？”
“为什么？”顾墨无助得像个孩子，喃喃道。
“你撒谎！”顾墨歇斯底里，拿起结婚证便给撕了个粉碎，抬手一扔，纷纷扬扬洒落两人周围。
“我不想看了。”
“与其在这儿苦苦哀求爱情，倒不如做出点成绩来让我后悔。”她看着他，眼神寂寥，“顾墨，在我眼里你永远就像个孩子似的，跟你在一起我压根就没有安全感。所以，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让我看看你以后过得有多好，到那天你再来骂我恨我，我也认了。现在你可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落魄潦倒像个没用的废物，你拿什么跟江漠远比？”
庄暖晨低头，因为，泪水已经充盈眼眶。
庄暖晨迟钝抬眼，咖啡的香醇也像是把刀子似的割疼心脏。“后来怎样？他怎样？”她无力地没头没脑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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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低低笑了，“傻丫头，你忘了我俩已经结婚了？”像是纵容她的粗心大意似的，“我现在马上回去接你。”
“啊不用了。”庄暖晨赶忙道，“我、我约了夏旅吃晚饭。”
她真的忘了。
下午哭得昏天暗地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她就那么自然地坐上车回到自己租的屋子，那么自然地抱着她的抱枕沉沉睡去，竟忘了给江漠远打电话，也忘了这里其实根本就不是她的家，甚至更忘了，江漠远成为了她的丈夫。
她还没习惯从单身生活中走出来，脑中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婚，所以有些惶恐，才将夏旅拎出来拿了挡箭牌，看来，一会儿真的要给夏旅打个电话才行。
江漠远闻言后轻轻叹气，温柔道，“暖暖，你已经是我妻子了，以后去哪儿跟谁在一起提前告诉我一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