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像你的娘吗?呵呵呵……”一声嘶哑的声音顿时传来,似是被三九天的冰碴子从嗓子里捅过去,划破喉咙,声带,沙哑,冰冷,虽然是笑声,但是这笑却让人能冷到骨头里。
“钟叔,就是她!刚才在我梦里的就是他!”待浆糊看清,忙惊慌失措地喊道。钟山往前跨了两步,挡到浆糊前面。
钟山被浆糊莫名其妙的话也搞的奇怪,那一声惊喊顿时也让他慌了一下,回头看的时候,不禁也忙将身体往侧面一躲。然后和浆糊汇到一起,并肩盯着自己刚才的身后。
“真是有心栽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呀。现在还没想到找你,你却是送上门了,好好的投胎轮回不走,却穿红衣变厉鬼来祸害人?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钟山厉声喝道。父亲曾经告诉自己,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遇到鬼莫怕,把一身之阳聚于一处,阳刚之气必然比寻常要足上几倍,一般鬼魂都是害怕的。所以见了鬼,气势一定要足,吓也得吓住它。
也多亏了钟山从小就能看到这些东西,虽然如这红衣女鬼样子的并不多见,但是同类型的也是见过几次,心里倒是有了些承受能力,不至于像浆糊这般慌张,并且还能在这紧要关头开个小小的玩笑。
钟山心里纳闷:莫非刚才那不是人?不该呀。正在犹豫间,浆糊忽然又说了话:“钟叔,别闹!别闹呢!你咋这样啊?你不让我说话,那你还摸我?”
“你呗……娘呀!”浆糊边说着话,边回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脚下一滑,身体顿时往往一仰,也亏得浆糊身手利索,两手支地,才没能让身体重重摔到地上,然后脚蹬地,手拽着那铁锨快速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忙跳了起来。
“**,女鬼还有这么难看的?钟叔,你不是说女鬼都是漂亮的吗?不是都和酒井一样吗?!你怎么可以骗我?”浆糊稍微适应了一下眼前这奇葩的女鬼模样,心情平复下来,便歇斯底里地喊道。
原来钟山前一日晚上和浆糊夜探村子的时候,浆糊说不会看到女鬼吧,钟山还逗她,说别的女鬼都是和酒井那样漂亮,一时倒是把浆糊听的心直痒痒,恨不得赶紧遇到个女鬼看看。此时真直面女鬼的时候,才忽然发现钟山骗了自己,不由得喊了出来。
钟山无奈。这都哪跟哪儿啊?这个时候,这浆糊还纠结这个问题。但是那女鬼却是看热闹一般,盯着二人。
浆糊被那女鬼盯的直犯恶心,胃里一阵阵翻腾,刚吃的高粱面窝头此时都涌到了嗓子眼,只要他一张嘴,那些东西就能全部倒出来。浆糊可不傻,他知道如果倒出来,不消一会儿自己一定饿了,到时候没力气了咋办?想到这,便皱皱眉,生生地将那些东西又给回咽了下去。
钟山本是挡在浆糊前面。那女鬼听到浆糊说了这话,不禁火冒三丈,眼睛瞪的更大,伸出两只手,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爪子,因为那手已经干枯的只能下皮包骨头,粗大的关节把紧紧地肉皮撑起很高的一个个大疙瘩,爪子指甲足有一寸长,又尖又硬,嘴里发着“吼吼”地声音直接朝浆糊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