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这才是火大的地方嘛,想知道我奶奶到底有什么愿望,可是她又不说,就是赖在我妈是身上不走,你说让人着急不着急?我妈都皮包骨头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没多少天的活头儿了!”张小懒说道这里,眼圈一红,又开始落泪。
“好了,小……小懒,我就这么叫你吧。难道你们这附近就没什么人能看这东西吗?”钟山说。
张小懒抹了抹泪,抬眼看着钟山,“以前是有,这不是前面那十年,破四旧,打到一切牛鬼蛇神,死的死,活着的现在根本不敢出山。其实,说实话,我也不信上身这种事儿,学了这么多年马列唯物主义,怎么可能有鬼神之说呢,可是我妈妈的确奇怪,已没法用过唯物论,用科学来解释了。”
钟山心里咋听这话很是别扭,你不信干嘛还说这么半天?转念一想,这也难怪,她们大学生学习的不就是无神论思想吗?而且她也意识到科学已无法解释这件事情了。
“好了,我现在已基本能够断定是什么情况了,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吧?”钟山说。
张小懒一脸疑惑:“怎么?你还真会驱邪呀?”眼神里分明充满了不相信。
“你不信呀?你不信还和我们讲这么多?”钟山明显被这张小懒搞得心情很不爽。
“我原本就是心里难过嘛,又不能守着我爸哭,怕他难过,又没诉说的人,所以既然你问,我就把你当倾诉对象了呀,看你这人长的还算标致,不像坏人。”张小懒眨巴着无辜的眼睛说道。
原来是浆糊眼里,钟山一向都是聪明,受人尊敬的,钟山出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见到他那尬尴样儿,实在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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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的传统了,不必计较这个。”钟山说着,但是脚步却停了下来。
张小懒一旁捂着嘴“噗嗤”笑了一声,然后又连忙闭嘴,板起脸。
钟山彻底抓狂了,忽然听到后面“噗嗤”一声。钟山猛然回头,他知道定是浆糊偷笑。
“好吧,是就是呗,我又没有见过,干嘛朝我吼呀?”张小懒不温不火,无辜地说道。
“容我看看。”钟山说着,便登上了一头最高的坟头。那定是这家族的祖坟无疑。
浆糊还是忍不住笑,指着钟山,笑得说不出话来。
张小懒在前,钟山和浆糊在后,三个人踏过那座木石桥,沿着小路朝村里走去。
钟山这么说,无外乎是为了转移浆糊的注意力,不然以他那性格,接下来那半截路程非得让他念叨死。
钟山看在眼里,心道这小丫头倒是好玩,和李玉婵虽然都是美女,但是美得却是大不同。
钟山彻底崩溃了。
浆糊在挨了钟山几脚之后也已停止了笑声,此时见路还远,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然后开始捂着肚子抱怨起来:“这还得走多远啊?”
果然如此,只见浆糊正捂着嘴,眼睛已笑得睁不开,整个肩膀剧烈颤抖着,然后再也忍不住,将手放了下来,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满脸通红,脸上出汗,直不起腰来。
浆糊还真听话,真站住脚步,认真打量起来。
“你去干嘛?”张小懒后面问着也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