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停下筷子,然后看了看屋里。
“你太着急了,我们今天上午静观其变,若是没有动静,到中午我就去坟地看看。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动的。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这个疑问一直在想,但是需要他们告诉我才行。按理来讲,他们并不懂得这些风水知识,那又是谁告诉他们这么做的呢?难道那个人不知道这样做是会减阳寿的吗?”钟山手里捏着半个,却迟迟忘了塞到嘴里。
小懒父亲一边吃着,一边听钟山解释着。当听到有人有人告诉他们这么做的时候,忽然停止了,看着钟山忙问:“你的意思是,这背后还有人对我家使坏?”
“不不,这不一定,也可能是他家请的风水先生。在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风水先生并不知道破坏的是你家的坟,而可能他们告诉他都是一家的。毕竟没伤及人丁,只是伤了文曲,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懂这个的一看便知道哪些坟是一家的,布局都是有讲究。别说我们这些所谓的业内人士,即使像你们这些上些年纪的,怕是也知道的吧。”钟山问。
小懒父亲点点头。“那另一个种可能呢?\“
”另一种可能,便是这风水先生知道是破坏别人家坟地而故意为之了。”钟山慢慢地说,眼睛盯着小懒的父亲,想从他脸上试图找到点儿情绪变化来判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小懒父亲瞪大眼睛,“我自问没得罪任何人,谁又会偷偷给我使坏呢?照你这么说,那老道也和他们兄弟三个一伙地,欺负我家了?”
钟山发现并无异样,才说道:“这都说不准,如果单是为了钱,也是说不过的,这折寿的事,得用多少钱才能买来?这兄弟三个又不是什么土豪地主,看这样子,也只是比你们生活好些,但是要想达到能让人折寿去做这个事,恐怕他家还没有这个条件。”
钟山三个早已看明白,小懒父亲最终还是忍不住笑道:“来,多吃些。”说着,夹了一大筷子菜到浆糊碗里。浆糊这才嘿嘿一笑,大口扒起饭来,惹得三个人哈哈笑个不停,气氛顿时舒缓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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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也是大吃一惊。只见这个老二人趴在坟上,头抬着,下巴支在坟尖之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恐惧。再看头发、脸上和鼻孔、嘴唇,都是泥土。浑身上下似是在土里打过滚,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根铁锨,坟边有新挖的土,但是貌似挖的并不多,另一只手也上也都是土。
小懒这才点了点头,手渐渐地松开。
正在三个人快要吃完的时候,院子外忽然有喊声传来,“快呀,张家老二死他爹坟上了!”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又渐渐进了村里。
小懒父亲将筷子“啪”地往桌子上一拍,“他娘的,我这是谁都欺负了?小懒,给爸好好读书,好好争气,我倒要气死他们,气死那些眼红的人。”
四个人均是一惊,瞪着眼看着对方。
钟山轻轻拍了拍小懒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轻声地说道:“没事。\“
浆糊一旁也将碗端了起来,然后往外伸出一点儿,等着钟山也给自己夹菜呢。他心想,都给他俩夹了,一定也会给我夹的。可是,钟山给小懒父女夹完之后,却是自顾自己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