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用水灌这个方法用在这里不合适,那便只剩下用火了。
浆糊盯着钟山看了好大一会儿,他很难相信钟山会用这个办法。
“钟叔,你们家打猎不是不用这种办法吗?我记得好像是钟爷曾说做事不可做尽,要给人家留条生路的。”浆糊问。
的确如此,钟家打猎和别人家都不一样的。尤其是钟如海,他打猎的时候有几个原则,一是不用水攻火呛,生怕洞里有小崽子,那是幼小生灵,不可灭绝,另一个便是怀孕或者哺乳期的动物不杀,即使抓到也会将它们放了。
钟山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明白这个规则,更知道父亲的意图。
“是这样的。可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李光棍出了这事儿,李大仙诈尸,辟邪的黑狗都给吓死,说明这东西绝对已是有违天理了。既然违逆了天道,那我替天行道又有何妨?”钟山解释道。
“可是……”浆糊还是犹豫。
钟如海在他们那个城镇可是威望甚高的,他的话,他的为人处世原则一向都是受人标榜的,即使傻乎乎的浆糊也受到了影响。所以钟如海去世的时候才有那么多人去帮忙。
钟山慢慢地挪动边上,然后抓住房檐上的椽木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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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年华握着匕首在灶台旁守着,浆糊在房顶的烟囱旁盯着。
钟山对年华一笑,“果然在这里面。”
“不能烧了!”钟山喊着,便欲往外抽柴。
这火越烧越旺,不消一会儿功夫,房顶上便传来浆糊剧烈的咳嗽声。浆糊一边咳嗽一边还骂道:“我操,这烟也太猛了,我眼都睁不开了。”
“你不用下去了,就在这里守着,如果烟囱里有东西钻出来,一概弄死。这可是个好机会,若是被它跑了,那以后可能就麻烦大了。”钟山拉住浆糊说道。
钟山只好在门口朝上面喊道:“给我盯好了。”
钟山抱着一大捆干柴到的灶前,打开锅盖,抓起一把干草点火引柴,火焰顿时突突地冒了起来。这灶台还很好用,这烟几乎没有外散,都钻到了炕洞里面。
“摔到哪里没有?”年华一边扯着浆糊转了一圈,一边问。
钟山过去忙将浆糊扶了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看清了,真是只黄鼬,毛是黑白色的,嘴里还叼着一只小黄鼬。我就赶紧扑过去想抓住它,结果它跑到那房山上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跳下去不见了。我就是因为这一扑才没站稳,从房上摔下来了。”浆糊一脸痛苦之色。
忽然,钟山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忙竖起耳朵,那声音似是从炕洞里传来。
“你就别让我转圈了。不摔着我能是这个样子呀?哎呦,你别碰我屁股,疼!”浆糊疼得直咬牙。
钟山和年华顿时大惊。
钟山瞪了浆糊一眼,“啥时候也不能全放心你。”
钟山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坏事了,祖辈平素最不能做的事情,此时却被自己做了。若是抓到那成了精的东西还好,若是害死一群幼崽,那便是罪过了。
浆糊点点头,然后将匕首抽了出来,握在手里,往烟囱那靠了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