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守好,可是那烟呛得我实在厉害,我都睁不开眼。我本来是用手抱着烟囱的嘛,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在烟囱口比划,心想这样,管他什么也钻不出来的,谁知就揉一下眼的功夫,拿匕首的手离开了烟囱,那东西忽地一下从里面窜了出来。“咳咳……我知道了。”浆糊淹着嗓子答道。
“那你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没有?”钟山忙问。
浆糊看了看在下面收拾柴禾的钟山,然后回过头认真盯着烟囱。刚才钟山那一句话,顿时让他暗下决心:你不是不放心我吗?那我就给你好好地把关。
钟山顺着浆糊手指指着的方向开始发呆。
年华在门口听的清楚,虽然知道这方法不好,可是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了。
浆糊只好含糊地答应了,然后便准备下了房,去寻柴。
显然,浆糊是从房顶跌了下来。
“千万别走神,别让它跑了!”钟山再一次强调。
年华也侧耳听着,忽然说道:“声音似是有点儿不对,那声音似是呦呦幼崽的叫声。”
钟山正是摸透了浆糊的脾气,才说了那话。其实,很多时候浆糊做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你赶紧去吧。”浆糊一边说着,一边又往烟囱里靠了靠,干脆一只手搂住了烟囱。
钟山和年华忙跑出门看去。只见浆糊此时正揉着屁股,依靠着墙,一脸痛苦,嘴里哼哼唧唧。
正在此时,他们忽听得浆糊在房顶上大喊:“你往哪里跑!”紧接着,便听着“噗通”一声。
“没问题,你啥时候不放心我浆糊了?”浆糊满不在乎地答道。
浆糊龇牙咧嘴地说道:“跑……让它跑了!”
这院子里的柴禾可是不少。这李光棍平日里放羊的时候,没少往家里拾一些干柴,柴禾秸什么的,杂草还有很多。
钟山打断浆糊:“可是什么可是?就按我说的办吧。”
“让你守好的,你干什么了?!”钟山不禁怒道。
钟山虽然做这事之前已有预感,但是此时听到年华这话,心里顿时砰砰跳个不停,忐忑异常。不由得也认真侧耳听去。这一听不要紧,果然是幼崽在里面哀鸣。
“嗯,看来是没事,多亏这房不高,不然我们还得把你抬回去。”年华捋着下稀胡子幽幽地说道。
钟山对二人的对话却是置若罔闻一般,只顾得自己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钟叔,你该不是被那黄鼬魔上了吧?”浆糊一瘸一拐地朝钟山走了两步,忽然问道。
钟山先是没有回答,片刻之后才回头说道:“你说那黄鼬是黑白毛?到底是黑毛还是白毛?”
“就是也有黑的,也有白的,喏,就和这年老道的头发一样。”浆糊顺便趁着年华不注意,拔了一根他的头发下来,疼得年华嗷嗷直叫,恨不得踢上浆糊几脚。
“真是遇到黄鼬精了。”钟山神色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