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对于老懒的话当然不会完全相信,但是老懒既然说这番话,也定有他的道理,不由得来了兴趣,示意老懒继续说下去。
老懒见张老大一点儿反应都没,反倒有些不安,不禁问道:“老大哥,你别生气呀。”
张老大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那我可就说了呀。老二媳妇儿这事咱们村里可不光是我知道,还有别人,但是这种事谁也不愿意传出去,毕竟这不是好事,还影响人家的声誉。老二媳妇儿背地里勾搭野汉子。”老懒说到最后已将声音压得很低。
“咦?何出此言?”钟山问。他自然知道个中情况,老黄鼬毕竟都说了,但是老懒是如何知道的呢?
“你想呀,咱这住村头呀。村里人从这往南走,如果走路,就一定通过咱家门口。有一次半夜的时候,我由于那晚喝茶喝多了睡不着觉,尿又特多,就到院子里撒尿。那时候已差不多凌晨一点来钟了吧。忽然,我听到门外有人路过。我心想,这三更半夜的能有谁还出来呀,该不是小偷吧。于是就躲在门后听了一会儿。然后又偷偷将门打开,往外看去。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老懒说到这里故意卖关子一样。
钟山心道:绝对是老二媳妇了,你既然这么说还用问吗?但是还是饶有兴趣地盯着老懒,等他继续说下去。
老懒继续说道:“也多亏了那晚正是十五六,半夜的月亮特别亮,我看到一个人肚子正沿着门口的路往南走着,看背景正像是老二媳妇儿。说实话,咱们村就这么多人,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对每个人都能看个差不多。我当时心里就很纳闷,这老二媳妇深更半夜的去干嘛呢?而且即使有事,也该是老二去呀,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出去?
老懒盯着浆糊的样子,停顿了几秒,一脸尴尬,然后把目光转向钟山继续说道:“当发现了这奇怪之处之后,我更加好奇,便悄悄跟着,谁料,我竟然发现她朝祖坟里走去。当时我就被吓得浑身都是白毛汗。一个女人家,身形怪异的半夜钻进坟地里能干什么?我就远远地躲着看去。只见那坟地里有个影子似乎在等她一样,两个人一见面,那个影子便将她给抱住了,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敢情老二媳妇这三更半夜的出去,竟是会野汉子去呀。便赶紧悄悄跑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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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懒看看了浆糊他们,继续说道:“怎么个不一样法儿?这老二媳妇在咱们村可是出名的水蛇腰,她走起路来可是像条长虫一样,那腰,那屁股扭的能让男人眼睛不舍得眨,可是那晚她却不是如此。她就像是两条胳膊被捆住一样,耷拉着,也不像以前那样夸张的甩动,屁股也不像以前那样扭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们没有发现你?”钟山疑惑地问。
正在此时,浆糊钻在被窝里,闭着眼含含糊糊地问道:“怎么不对劲儿法呀?”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钟山问。
“去年秋天。因为那会儿都刚把地里的庄稼收拾干净,所以田野里很空旷,我才能远远的看到,要不长满苞米的时候,早被挡住了,哪还能看到人影?”老懒答道。
谁料一直低着头闷声不吭的张老大此时开了口。他抬起头对老懒说道:“不,老懒兄弟,你说吧。事已至此,家丑也不怕外扬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再顾虑的。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钟先生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