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又问:“你刚才说村里还有别人知道?”
我本想喊上一声,忽然想,这事还是看看的好。我就远远跟在后面,当时就想是不是老二出事了,我跟在后面可以看看,以防她出什么意外。可是,她越走越不对劲。”老懒顿时急了,“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担心一个妇道人家嘛。那晚也多亏了月亮地,不然光看那走路姿势,说什么也不可能认出她来。”
浆糊依旧闭着眼,说道:“你跟着人家是看人家屁股的呀?”
钟山忙回头往炕上看,年华早已撅着胡子坐在炕上,被子放在腰后,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而浆糊则依旧是闭着眼躺着,但看来也是早醒了,一直听着老懒说话。
从老懒这话里,结合老黄鼬的话,钟山已知道老懒说的那个影子定是那老刺猬了,但是刺猬既已成精,那敏感性和比人要强多了,半夜三更,那么安静岂有听不到老懒声音的道理。但是转念一想,便也释然,因为这动物变成人形,功力会大大降低,而且当时男欢女爱的,没听到也在情理之中。
钟山说完,便示意老懒继续。
钟山点了点头,心道如此算来,这老二媳妇竟和那刺猬私通有半年之久了。
浆糊便“腾”地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然后将被子呼啦一掀,整个人赤条条地展现出来。钟山忙将他的衣服丢给他,“赶紧穿上衣服,多大的人了,丢不丢人?”
“这个我就不说了吧,这说人家多不好。”老懒一脸尴尬地说道。
钟山忙喝住浆糊:“你听就听,哪这么多废话,赶紧起来。”
“没有。”老懒答道。
“这……”老懒似乎还有顾虑。
钟山看得出来,便说道:“懒叔,你也不用有什么顾虑,你刚说的那些,对我们帮助很大,你根据你看到的,所以你认为是她见老二死后可能是良心发现,亦或者是老二死了以后发现了她的问题,所以把她魂也勾走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是这其中的事情很复杂,而且谁看到也很关键的。你看你说了这半天,就提供了很多线索给我们。所以,别的知道的人一定也有新的线索提供。”
老懒见当事人的亲大哥都表态,钟山又和自己说了这些,便放下包袱,悄悄说道:“这个事儿呀,还有一个人知道,就是田二娃。”
老懒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一直看着张老大的。因为他知道,平素田二娃和老大走得很近,可以说是鞍前马后,极尽溜须拍马之事。此番说出这话,张老大不可能不为所动。
果然,张老大“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挑开门帘便准备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