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糊在一旁揉着眼睛问钟山:“钟叔,你做梦了吧?”
钟山点了点头,说道:“梦到咱们家了。”
浆糊忽然嘿嘿地笑了起来,“钟叔,你是梦到我小婶儿了吧?”
钟山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还没结婚呢,什么小婶,别胡说八道!当心我把你嘴给缝上。”
“看吧,我就知道你梦到了,还不让说了?”浆糊并没有被他吓住,而是继续说道。
此时钟山和浆糊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正好被准备过来喊他俩起床的小懒听到。小懒刚刚伸出准备敲窗的手连忙缩了回去,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钟山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准备将窗户打开,却见小懒在窗外站着,连忙开窗问道:“怎么了,小懒?”
小懒此时方如梦初醒般连忙说道:“没事,没事,我是准备喊你们起床的。”小懒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罢便连忙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浆糊枕着胳膊,看着天板的头连忙转向钟山:“啥事?”
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无,一错版本%!'
“我喊爸呀,谁没事喊他的名字,还不被他揍死?”浆糊一脸不屑地说。
“彭……彭乐。”
浆糊看着钟山一直愣神,便问:“钟叔,你怎么了?”
“浆糊。”
“瞧你说的,我记起来了还能忘记?我记得他和我说过他的名字,小时候不好好读书,他就说我没出息,长大了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所以就交给我写字。我当时记得问过他的名字,所以记得了。我那个时候还给他起外号,彭天祖,大坏蛋,只看病,活不干。所以刚才我背了背这个,就记起来了。”浆糊一脸得意地说。
“你爸真名呢?”
钟山虽然让浆糊收拾屋子,自己却是没动,他此刻低头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自己随身携带的三件东西,那本册子,里面夹着地图,不化珠,还有那两张羊皮。昨晚他拿出来的时候,以为马三眼一定会很有兴趣地看,但是聊了半天,还主要是叙旧和答疑了,他似乎对回忆性的东西更敢兴趣,和自己说了许多父辈的事,不过那也不错,让自己知道了许多事情,解释了很多疑问,并且让自己对浆糊的奇怪身世有了进一步了解。现在需要破解谜底的时候到了。
“我爸叫彭天祖。”浆糊一脸得意地说道,“嘿嘿,怎么样,我想起来了吧?”
浆糊揉着脖子,连忙将衣服穿好,然后叠被,不再表述。
“哎呀,我想起来了!”浆糊忽然大喊一声。
“彭……彭……”浆糊嘿嘿一笑,“让我好好想想呀。”
“你……”钟山竟被气的不知说什么。
钟山盯着小懒的背影久久不语。浆糊也披着衣服从后面将半截身子探出窗户,盯着小懒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钟山:“钟叔,这小懒怎么了?“
“不是叫彭大夫吗?”钟山答道。
钟山摇了摇头,“没事。”然后回到屋里,重重地往床上一做。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刚刚做梦梦到李玉婵,就被小懒发现了。这再见面难免尴尬呀。可是年老道当时说自己绝对不能和小懒在一起,是为什么呢?他也没说,自己后来也没问。钟山发现自己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连忙轻扇了一个耳光,这都想什么呢!李玉婵可是在家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