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眼朝钟山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说道:“我站了一会儿了,看你俩聊得欢,便没打扰你们。正准备喊你们出去吃早餐呢。”“什么?你是说叫彭天祖?你……你确定?”钟山显然被浆糊这个回答惊呆了,虽然他早已预感到会是这个答案。
钟山见浆糊还趴在窗户上盯着小懒那屋子愣神,便从后面拽住他的脖领子往后一拉,“还看什么呢,赶紧把屋子收拾一下。在别人家做客,可得注意卫生,这可不是山野农村,这可是咱们的首都,可别丢了脸。”
钟山无奈地将浆糊往床上一摔,“我真是服了你了,连你爸的名字都记不住。”
钟山忙说没事,只是想起来了随便问问,眼睛却瞟向窗外对面马三眼的屋子,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也是瞅着床上的浆糊发呆。
“我记得在天官墓的时候我问过你爷爷的名字是吧?”钟山问。
钟山顿时明白,马三眼一定听到自己和浆糊的对话了,而浆糊的身世他也一定知道了。
“说你真名。”
钟山见状连忙站了起来,“三伯,您什么时候过来了?”
浆糊撅着嘴说道:“这能怪我吗?从记事起别人就都喊他彭医生,彭大夫,谁喊过他真名呀?”
“**,你能不这么一惊一乍的吗?想起来就赶紧说。”钟山心里顿时一喜。
钟山想到这里,朝此时又躺在床上四仰八扎地浆糊问道:“浆糊,问你个事儿。”
“废话!我问的是你爸的名字。”钟山说。
钟山盯着浆糊看了很久,心道:想不到自己朝夕相处的浆糊竟是彭道来和黄老太这么两个高人的后代,这结果竟像是做梦一般。
“你不知道你爷爷的名字,那你爸的名字叫什么呀?”钟山又问。
钟山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小懒对自己有好感,想必就是刚才谈李玉婵被她听到了吧。
钟山听得是哭笑不得,这浆糊还真是个奇葩,天下居然还有靠这个记住自己父亲名字的。
钟山过去将浆糊拽起来,捧着他的胖脸问道:“你叫什么?”
“对呀,我又不知道,我爸没和我说过,家谱上的字又不认识几个,你问也白问。”浆糊摇摇头,头重新盯着天板。
浆糊见钟山站起来,也连忙站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却不知说什么好。
钟山连忙说:“浆糊,这得喊三爷。”
浆糊忙喊了声“三爷。”
马三眼哈哈一笑,这才是我本该有的名字嘛,马三爷,这才是嘛,现在道上都喊我马三眼,三眼多难听呀,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二郎神呢。
马三眼这句开玩笑的话惹得钟山和浆糊哈哈大笑,微微紧张的气氛融洽了许多。
马三眼转眼看了看桌子上钟山摆着的那三件东西,然后又看了看钟山,说道:“先去吃饭,把那些东西收好,回来再说。喊着那个懒姑娘,这姑娘不会是真懒吧,到现在还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