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诸郈注意到男孩,蹲下身子询问:“你是镇上的孩子?怎么在这里?”
“大哥哥,他们杀不完的,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司喆:“怎么回事?”
男孩焦急的上前拉拽他的衣角,“快跟我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诸郈站起身,提议:“跟过去看看?”
司喆皱眉,这孩子明显有问题,这孩子身上没有半点活物的气息。
但他还是忍住没说,心里很快有了盘算:“走吧。”
男孩带的路很隐秘,穿过数不清的分叉口。走出灌木丛后,被掩盖的建筑赫然出现。
与其说是建筑,倒不如说是残垣断壁。
宏大的房屋构架依稀可见,烧焦的痕迹和腐朽的味道映射出它辉煌的过去和悲惨的结局。
是一场火灾,无妄之灾。
男孩带领他们绕过废墟,从侧面的一条地道下到地底。
这地方别有洞天,各种管道交错,不像是普通的下水道。
“到了。”男孩停下脚步。
湿哒哒的甬道阴森,角落里聚集着一些皮包骨的人。
其实也不能算是人,他们拥有一双空洞的眼睛。
男孩反倒热情招待:“这是我们的避难所,村子里还活着的人都在这里了。”
他走进角落,从人群中拿出一个干瘪的面包,掰成两半:“我们还剩下一点食物,勉强分你们些。”
司喆接过男孩递过来的半块面包,兜帽下的嘴角勾起。
他很远便嗅到面包里怪异的味道,但他现在想要开一个恶劣的玩笑。
司喆主动凑到诸郈怀中,伸手将面包递到他嘴边:“你也饿了吧?看上去很好吃,来,啊~”
司喆那双眼睛被染成血色,在兜帽的阴影下隐隐发着光。
他很兴奋。
诸郈饶有兴致的看着怀里的人,明知道有毒还送到他嘴边,是在试探?
他笑的很温柔,也令人毛骨悚然:“宝贝儿,我是医生呀。钩吻的苦味是基本常识。”
司喆挑眉,嘴角肉眼可见的落回,明显表现出不悦。
“真是恶劣。”诸郈一把将人拥到怀里,手术刀沿着腿根将裤子划出一道口子,“不听话的孩子要严厉惩罚。”
裤子破了,大腿内侧的刀疤露了出来,他摩挲着那道疤痕,那是他亲手造成的。
这时,男孩静悄悄的靠近司喆,胳膊背在身后,手里的匕首熠熠生辉。
“你们为什么不吃?”他问,像是很关心这两位远道而来的旅者。
忽然,诸郈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掀翻在地。
男孩一惊,“你们!?”
诸郈嘲讽,“因为懒得再配合你演这一出烂戏,”
司喆捡起男孩掉落的匕首走近。
男孩奋力挣扎,却动不了半分。
“等,等下,啊啊啊啊!”
手起刀落,男孩身首异处。
司喆抽回匕首,伸出舌头,用舌尖舔舐刀刃上残留的的血液,像个疯子一般。
“呸,真难吃。”
诸郈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皱褶。
“你干什么在我面前吸血?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可受不了这种刺激。”
司喆回眸,冲他伸手比了个中指,“我也懒得陪你演这出烂戏。”
诸郈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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