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成风急急地出了去,他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衣裙之上的血迹。
他,这是第一次见这场景,第一次见女子即将临盆的场景,她衣裙之上都是血,疼的说不出话来,会不会像萧寒那般,他又急急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边否定自己荒谬的想法,边向那厨房内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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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盆热水上边还搭着条汗巾,里边传来女子的呻吟声,他听不清,他急急地敲了敲门,里边的产婆
急急忙忙出来接过他手中的盆子,拦住了正欲迈进去的他:“男子不得入内。”可是他听的清清楚楚那女子唤的是他的名字。
那人似乎用尽全身气力,故成风,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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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低下了头,闭上了眼。
那稳婆没看那人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就关上了门,故成风只感觉那股由门而至带来的那股冷风朝着他的脸上挥过来,有些刺骨,他左手紧紧抓住右手,手心之处有些湿,在门口不停走来走去,可里面的叫哭喊声让他心都揪作一团了,他从不知女子生孩子会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若是知道,那当初还不如不让她怀上,况且他的凉儿还是个身子弱的,他不该啊,不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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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空都俞渐发白了,里边的哭喊声却丝毫未减弱,当初安儿出生,可不是这样的,他的右手紧紧地抓住门框,可是,他知道,他连一个堂堂正正进去的身份都没有。
天空完全泛了白,里边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弱,产婆在里边也急得满头大汗,这都过去了六个时辰了,这六个时辰,她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话:“放松,放松,别紧张,用力。”可是那个小娃娃,却似还有留恋,怎么也不肯出来,她看这小姑娘哭喊了一个晚上至现在声音俞渐微弱,只怕是不行了,她急急地出了声:“保大还是保小。”
门口那人听见之后,再也忍不住了,急急地推门而入,毫不犹豫:“保大。”可是,那一盆子的血水却让他晃了神,差一点没站稳。
而那个床榻之上似是陷入昏迷之人听见有人替她做了决定,似是用尽全身气力急急地睁开了眼:“我要保小。”那个声音她不会错认的,那是他,她一直有所怀疑,却又一直自我否定的那人,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寂凉一使力,终是听见了那孩子的啼哭声,而寂凉也终是昏了过去。
故成风见那人闭上了双眸,急急地扑跪在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有些泣不成声:“你要自由,我便给你自由,若是你不想见到我,那我。。。。。便你放你离开,只求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那稳婆看到那男子,似乎有些不忍:“小娘子。。。。。。没事,只是晕了过去。”然后抱起那小孩,用那白汗巾将她擦干净,然后用一块布包了起来。
故成风这才想起将手覆在那人的右手之上,虽然脉搏比较虚,可是确实是没事了。故成风紧紧闭上了双眼,轻轻舒了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