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鼻头发红的林雨蝶像只畏寒的小松鼠,她没有毛茸茸的大尾巴卷着身子,因此以厚实的被褥裹住,只露出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惹人怜惜。
不过也有人不买她的帐,譬如以将军为天的春雨。
“才刚入冬而已,哪里冷了,真的冷的时候,那跟下刀子没两样,能狠狠的刮去一层皮肉。”她在野外训练时冷得双手双脚都得了冻疮,鲜血淋漓的在雪地里爬行,最后连血也冻住了,麻木的失去知觉。
“吓!你这话是吓我的吧,这样还不算冷?”她的脚丫子都冻僵了,不如往日灵活。
“夫人,真的不冷,我们西北的天候便是这般,你若上街去瞧瞧,还有人穿短袄出门。”一向少话的夏荷开了口,年方十六的她身材小巧玲珑,像只可爱的小铃铛,长相讨喜。
但是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惯使双刀,能在马背上站直身拉开弯弓,一箭射向百尺外的兔子。
春雨夏荷這些丫头自幼在西北长大,她们早就习惯冰寒入骨的天气,当春雨说“不冷”时,其它人理所当然的点头,对林雨蝶的畏寒感到不可思议,真有那么冷吗?
而唯一和林雨蝶感同身受的,大概只有从小长在洛阳城,除了西北没到过这么远的地方来的安冬,她可不像林雨蝶那样裹着被褥不肯下床,可也缩着双肩围起围脖,穿上厚厚的好几层衣物,把自个儿塞得像颗球,圆滚滚的。
“你这是在哄我还是逗我开心?没瞧见外头都下雪了,银霜覆地,再加上呼呼吹的北风,我就不信你们西北人的皮肤比企鹅还厚。”油脂多,不畏冷,下海抓鱼也不怕失温。
几个丫头同时一怔。“林雨蝶,企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