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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三/重楼飞蓬】中长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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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无心C柳柳成荫(B供疑点/三观差争执/变相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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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多时的感知在此刻报了警,汗毛瞬间耸立。他却无力抵抗什么,只觉投来的视线莫名危险而灼烫,落在身上甚至有被点燃的错觉,和吐息一样蕴满狂怒。

你为什么生气?他茫然地想着,在快要被扼断脖颈的疼痛里,也在几乎要灼烧神魂的怒火里,觉得生命可能将达终点。

但那痛苦没有一时一刻消解不假,却亦未曾加重,就好像在挣扎犹豫什么,连带火热与冰凉并存的目光,几度在身上流连。

可是,你最后还是会杀了我吧?他用理智得出答案,心底小声叹息,隐隐约约有些难受和落寞。

“重楼,别难过,记得向前看。”但他还是选择,不顾嗓子疼到几欲流血的剧痛,用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安慰了一句。

卡在颈间的手掌一僵,危机感几乎一瞬间就没了,只余无尽黑暗涌来,用静谧淹没了神智。他依稀听见一声叹息,在耳畔呢喃:“睡吧。”

“呼…呼…”飞蓬大口大口喘息起来,曾经毛骨悚然的危险感知,此时此刻却再瞒不过他。

那白皙修长的指尖攥紧被褥表面,在上面不停磋磨起来。飞蓬清晰听见,自己的牙齿无意识打颤。

他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但还是忍不住思索,重楼当时看着那么狼狈的自己,不停挣扎犹豫的问题,只是逼供或关押吗?

肯定不是。理智一拳揍趴下想要为之辩驳的感情,飞蓬无比冷静地回答自己。

黑色本就符合魔尊的审美,若只是逼供,也犯不着把俘虏从消息完全不会走漏的别居暗牢,费心费力带到寝宫、压在床上吧?一个浑身是伤、毫无反抗之力、汗流浃背浸透衣衫的失败者,只会弄脏弄乱他的床。

除非,将这个无力反抗、只能任他蹂躏的战俘,锁在寝宫的床上肆意享用,本就是魔尊预想中的一环。他只是没想到,生死危机之下,自认战败必死的俘虏,居然还会顾惜旧情,吐出的唯一遗言,竟是希望挚友别为亲手杀死朋友而难过。

为此,魔尊终究改变了原先那个…堪称恶心肮脏、足以让自己对他恨之入骨的主意。

飞蓬站在安静地立在床畔,像一座冰做的雕像。

可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飞蓬心头响起——

重楼把我送到他的寝宫,让我看见床榻,能想不到我会怀疑他吗?也许,大概,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飞蓬最终掀开幔帐,他蹲下来,在看似空无一物的空气里,仿佛随意、实则失神地戳弄了好几下。

各种纹路顿时亮起,从床底向外延续,迅速布满了整个寝宫。

光芒之亮,连黑色的厚实地毯都遮盖不了。

“……”糟糕,飞蓬当即闭上眼睛,心乱地蹲坐片刻,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重楼把这玩意藏在寝宫床榻处,是便于随时控制,这很能理解。但他把我放进来,还不设个防御结界,是完全不怕我行刺吗?哪怕我还被封印着,现在都有多个办法,只利用这个阵法中枢,就能炸了整个魔宫啊!

“嘶。”神将想着,忽觉后背方向的空气越发冰凉。他自知自己刚带着点泄愤的意味,不小心把整个阵法中枢都激活了,收回去会很费劲,不禁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可飞蓬又谨守原则,不屑于继续偷看魔界机密,就只好对准记忆里幔帐的方向,撕下一角黑纱,蒙住自己的眼睛,还在后脑勺上系了个紧紧的死结。

然后,飞蓬解下幔帐围住床,飞快钻进了被褥。他在重楼控制好的舒适温度里伸展肢体,完全没心情再掀开被子,摸黑下床去找衣服。

先养精蓄锐为吧,然后找个重楼理智不太设防的时机,问清那天他想做什么。飞蓬想着,强自阖眸不再费心思,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飞蓬?”重楼左手提着一个保温的食盒,忐忑不安地从通道里踏出时,落点正在被窝里。

他身上只穿了亵衣,是赶在糕点蒸熟前,在己身空间里洗好了澡的。

但是,重楼在被窝里的右手,恰好落在一片温热柔韧的肌肤上。

那形状是两瓣极紧实的肌肉,手掌倒着抚上去时,指尖恰好搭在下方的沟壑里。触感嫩如锦缎,湿如细腻河沙。

“……”他倒抽了一口气,急忙把手收回来,突然意识到了最大的问题——

飞蓬为什么没穿衣服?!室内是有柜子的,里头有我没穿过的新衣,单独摆放还标注了啊。

“唔?”似乎是被惊动了,背对着重楼的飞蓬动了动身,含含糊糊叫了一声,声音是将醒未醒的湿软慵懒。

他在床褥里歪歪扭扭地蹭了好几下,因被褥缠得严严实实,不得不抬腿往后踹,才成功把被褥蹬开了大半。

纯黑的床单被褥,再无遮挡的雪白脊背、紧实臀瓣和汗湿股沟。如斯旖旎景色,足以让任何人血脉贲张。

更别说,飞蓬还翻过身,露出了泛起绯粉的脸颊。这无疑是神将睡得极香甜的证明,但最吸引人的,是那块柔软黑纱。它蒙住了明亮的蓝眸,不规则的撕扯曲面又歪歪斜斜往下,勾连了大片细汗淋漓的白皙皮肉,从锁骨到胸膛至腰腹。

黑床蒙眼,美人微雨。

而这美人也是强者,却安然躺在敌人的床榻上,毫无防备地展现出结实的腹肌、修长的双腿和细瘦的脚踝。这富有爆发力的流畅身体曲线,处处都透着力与美。

“飞蓬…”重楼的下腹当即一紧,喉珠动了动,忽然觉得很渴,从身到心都是。但他还是在几乎烧遍全身的欲焰里,强行凝回了理智:“我去…给你拿衣服…”

飞蓬在这干哑的声音中歪了歪头,看向重楼说话的方向,但生怕一开口就忍不住质问,便没立即回应此言。

“唔嗯…”他含糊地低吟一声,黑纱下的蓝瞳合了合,才凝起神来,换上毫无破绽的声音,朦朦胧胧似的笑道:“重楼…我发誓…第一时间就捂住了眼睛,绝对没偷看你魔宫的阵法中枢!”

重楼愣了一下,表情微动:“啊?”他赶忙跳起来去看床下,这才发现,自己为魔宫阵法中枢做的掩饰,全被扒了。

这多半是飞蓬手比脑子快的好奇心,又发作了。重楼莞尔一笑,但飞蓬既愿意解释,他自然就会相信。

不过,飞蓬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还是当时神魂太疲惫了,没发现自己的不对?重楼心头滋味难明:“没事!”

“是我忘记加屏障了。”他既庆幸又不安,随口盖过这个话题,先把食盒放到床头,再拉起飞蓬一只手,往自己头顶上摸,语气满含笑意:“你来检查一下。”

飞蓬摸到了两根魔角,以及魔角上歪斜程度更高的、并未落地的玉冠。

“噗!”他纵然满心酸楚,也在忍了忍之后,没忍住地爆笑出声,连心头充盈的郁气,也被灌入了清清凉凉的甘霖,感受到久违的心旷神怡。

飞蓬喷笑道:“你还真顶了一夜啊?我明明没说,不能用空间法术哈哈。”

我一句玩笑话,你真的一点折扣都没打。他笑着笑着,赤裸的身体跟从手臂被抬起的方向,顺理成章地倚进重楼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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