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很好。」纪沐非轻道。
如果不是这样，就没法遇到他了。
可是就算这样，莫雅言没走上原来那条学者路，他们之间的差距也已经够大了。
「你读什麽学校？」
「你今天问题有点多。」
「哪所？」很执着又问了一次。
莫雅言语气淡淡，用很寻常的态度说出那个台湾最高学府的名称。
纪沐非郑重点了一下头。「那我也考这间。」
莫雅言笑了，并非嘲笑，而是真心觉得，难得态度认真的少年很可Ai。「好啊，我等你，未来的小学弟。」
少年微微扬唇，伸手拉住对方，那让他觉得，自己又往对方靠近了一步。「我说要考上，就一定会考上。」绝对不是随口说说。
「我相信你啊。」触及那微凉的指尖，莫雅言反握住，轻轻挲了挲。「很冷？」
似乎无论何时，少年的手心总是凉的。
「不冷，我身T本来就这样，大概因为血也是冷的吧。」
「胡说八道。」男人白他一眼，驳斥他的「冷血动物论」。「你只是T质偏寒，这跟从小的生活习惯有关，你需要的是健康作息、适量运动、以及养生饮食。」
少年耸肩，淡淡地说：「我没妈。」没人疼，没人顾。
「……我可以不接你这个哏吗？」城市的套路如此之深，他想回火星了。
少年定定看着他，不说话。
我没当过妈……好吧，他猜这句不是标准答案。
莫雅言垂眸睇视与他相贴的指掌，它漂亮修长得像个艺术家，白皙的肤sE隐隐可见其下的微血管……
初见时，这张过於俊美的容貌，让人感觉像个贵公子，熟悉之後，那一身的Y郁气息却总透着不健康的苍白感。
这确实，就是一只供着养的金丝雀，无人照看，无人护惜，任其病态苍白……
他叹了口气，合掌轻轻护拢，任那冷凉指尖汲取他掌心的温度，如对方的愿走上传统套路。「我会一点厨艺，有机会煮给你吃。」
某人立刻打蛇随棍上。「什麽时候？」
「……明天。」心情就像等待被割喉的J，已经完全没有求生yu，不就是套路吗？来！套好套满，又不是疼不起！
纪沐非对这个答案很满意，面露愉悦。
「那麽少年，我们可以结束今晚一切的夜间活动，回家睡个安安稳稳的好觉了吗？」作息规律的良民，眼睛开始泛血丝了。
纪沐非完全出於一片贴心美意，一时嘴快便脱口而出：「车换我开——」後半段被对方瞪掉了。
「我才刚从警局出来！」并且不想进去的频率如此密集！
少年讪讪地收回手，乖乖走往副驾驶座。
「明天几点？」很积极要约。
「睡醒给你电话。」良好的睡眠品质就是对身T最好的疗癒，假日他通常是睡到自然醒，消除这一整个礼拜的疲劳，何况今晚的睡眠被中断。「你还在成长期，睡不饱当心长不高。」
少年，真心建议，停止你JiNg采的夜生活！
正掏出车钥匙，忽见少年止步，转身走了回来，探手往他腰间一g，他没防备，吓掉了车钥匙，绷直身T愣愣地回视。「你g麽？」
对方似在估量什麽，皱了皱眉，不甚满意地低哝：「我还会长高。」
「噗——」懂了少年的小纠结，被搂过来b对身高的莫雅言笑乐了。
抵在他肩膀、一脸闷闷不乐的少年，看起来非常介意b他矮几公分这件事，他m0m0对方的後脑杓，忍笑安慰道：「我已经过发育期，骨骼定型了，你还在成长阶段，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未来一定会b我高。」
「嗯。」不管对方是不是真心这麽想，总之少年是被安慰到了，贴在颈侧的颊腮，无意识地蹭了蹭。
莫雅言缩了下肩膀，不自在地推开对方。「很晚了，回去吧。」
动作其实不会太突兀，但敏感如纪沐非，还是察觉到了。
他没有说什麽，顺从地坐上车，故作无觉地掩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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