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嘈杂声很浓。
江言惊和时臣对峙着,男人眉眼冷峻,当他踹开这扇门看到顾玉宁的现状时,胸口一闷,完全喘不上来气,没有任何情绪,他直接给了时臣一拳。
“嘭!”
“你他妈不是说他喜欢你吗?就是这么喜欢的?”
房间里昏暗一片。
时臣皮肤苍白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嘴角处撕裂,流出血液,他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样看着江言惊,突然笑了一下,“我喜欢他就够了。”
江言惊耳边嗡鸣一片。
呼吸急促。
他甚至不敢看向顾玉宁,眼中的红血丝增多了几条。
早在顾玉宁被时臣带离他的那段时间里,当天,江言惊在收到那个录像后,才发现顾玉宁被时臣带走了,江言惊要急疯了,可他找不到顾玉宁,怎么都找不到。
不管用了什么手段都查不到顾玉宁在哪儿。
于是只能看着时臣发给他的那则视频,日日看、夜夜看,每看一眼,江言惊就恨不得掐死时臣一次。
直到一周后,时臣让他去了一个所谓的酒吧里,和一名男生交接,只要这样,他才会让他看上一眼顾玉宁。
江言惊从来没有那么的急切过。
他去了,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哪怕知道这会被不少人看到,他还是去了。
一时间,江氏总裁流连在声色场所的通稿满天飞。
而在一个月后,江言惊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顾玉宁,只不过是穿着女装的青年。
宴会上,顾玉宁一举一动间都诉说着对于时臣的依恋,江言惊身边应时臣要求带了一名男生,在顾玉宁跟随着时臣进来的那一秒,江言惊就看到了他。
可手机上,时臣发过来的消息却是你看,顾玉宁已经爱上了我等言论。
心脏撕扯着疼痛。
江言惊不信,但过于的痛苦让他做不到就那么盯着顾玉宁看。
在顾玉宁失踪的时间里,江言惊报过警,但没有用,因为顾玉宁离开的所有后续都被人留下了“自愿”的痕迹,他是自己离开的,监控里的身影没有半点不对。
甚至连离开购买的机票都留下了痕迹。
时臣发给江言惊的视频被打上了重重遮掩。
除了江言惊以外,或许没有任何人能够认出来视频中的两人究竟是谁。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江言惊感到无力。
可他还是想见一见顾玉宁,于是在第一次见面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不管江言惊有多么努力的想找顾玉宁说话,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人阻止。
甚至有次江言惊急切到直接跟别人大打出手,可还是错过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顾玉宁被人捂上耳朵带离那里。
直到上一次,时臣驱车匆忙去了一趟医院的踪迹被江言惊发现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江言惊才找到这里。
顾玉宁躺在床上。
双脚被锁链缠绕,如果不是胸口处的微微起伏,江言惊险些以为床上躺着的青年早已逝去。
男人要疯了。
怎么会这样?
时臣不喜欢他看着顾玉宁时的眼睛,因为顾玉宁是他的,可不等他开口驱逐,便被江言惊抓住了领口按在了墙上,这几乎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时臣那张清冷的面庞上被血迹滑过。
身上每一寸骨头和皮肉都在疼痛着。
江言惊双眼通红,像是暴怒中的野兽,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顾玉宁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心脏抽搐着发疼,他以为时臣还是有一点喜欢着顾玉宁的。
哪怕江言惊不相信顾玉宁会爱上时臣,但都没有想到顾玉宁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三个月。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个月。
“时臣,你该死!”一拳头挥过。
顾玉宁拧着眉,他睡着了,但又好像没有,他被时臣真真正正养成了一个所谓的珍藏品,除了漂亮的外表以外,什么都不剩下,不管是灵魂还是意识都是。
他在消失。
也包括他的生命力。
脚踝上的锁链将这一切映衬成一幅诡异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