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可以？！
在弹幕还没来得及发出时，直播间就被人先一步关闭。
顾玉宁浑身颤栗着，呼吸发闷，这不是他第一次直播，却是他第一次直播“卖身”，将湿哒哒的摄像头弄开后，青年整个人倒在了床上，精致的五官就这么面对着上空，缓了很久，顾玉宁拿起身旁的手机。
指尖发抖，点开了“沉”的私信。
【沉】：你好。
【沉】：具体的联系方式可以发给我一下吗？
顾玉宁看了眼消息的时间，抿唇打着字。
【顾】：可以。
……
在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对方发送过去后，顾玉宁才缓过神来，站起身，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居住的环境，很……干净整洁。
应该是那名“钟点工”的原因。
现在是晚上七点三十分，按照谢书以往日的空闲时间，应该很快便会找过来，毕竟，他可是顾玉宁花费了大量心思才聘用成功的钟点工。
而至于冷傲又极为要脸的谢大少爷究竟是怎么同意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已经没钱支付下个月的房租了。
早在三天前，由于房租原因，谢书以不得不同意了顾玉宁给他找的工作——每天晚上七点半过来帮他的“房东”整理房间，一天八十块钱，划下来一个小时四十，算得上是一个比较“良心”的价格。
果不其然，在顾玉宁想法刚落下的时候，门铃就被人按响。
“叮咚——”
人来了。
可顾玉宁现在只上半身有衣服，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人设，青年挑了下眉，没有选择匆忙穿上裤子，而是就这么赤裸着脚，朝门口走去。
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
门外。
谢书以已经有些不耐烦，身上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白色板鞋，显得身形修长又挺拔，他伸手压了一下自己的鸭舌帽檐，皱着眉，想那个人怎么还没有过来开门。
本来从未做过家务的谢大少爷过来给顾玉宁当钟点工已经是屈辱，偏偏在做家务的途中，还要时不时被屋主揩油。
如果不是谢书以实在是穷、也实在是没有时间另找一份工作的话，他绝对不会留在这里任由顾玉宁戏弄。
但现实就是要逼着人低头。
他没钱。
所以只能来。
眼前的门被人打开，谢书以懒散地掀起眼皮，却只看到一双白皙的腿，整个人怔愣了片刻，抬起头，看到了顾玉宁那张不俗的面容，白皙又精致，青年背对着光源，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引人失神。
很美。
与往常没有灵魂的美不同，而是一种鲜活的，会对他笑着说“怎么不进来”的真实。
谢书以没有吭声，只是冷着脸闷头走了进去。
客厅内一切正常，谢书以知道，不正常、或者说混乱的是顾玉宁的卧室，早在见到青年的第一天开始，谢书以就清楚顾玉宁的工作是什么——十八禁主播。
没什么内涵，也没什么前途的工作。
客厅里。
顾玉宁跟在少年身后，静静看着他走到自己的卧室中，想起刚才屋内弄出的那些痕迹，耳廓不自觉红了些。
跟随的脚步停下，顾玉宁整个人倚靠在卧室门框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原着中冷傲又淡漠的主角攻究竟是怎么尽心尽力帮自己清理房间的。
谢书以正在收拾东西。
“那个……”顾玉宁抿了抿唇，试探性开口，“地毯可以帮我清洗一下吗？会加钱的。”
谢书以后背一僵，转过头，鸭舌帽把他滚烫的耳朵遮住，“什么？”他像是没有听清顾玉宁在说什么，分明以往，现在的青年应该早已跟在他身后找借口靠近的，偏生今天却没有。
为什么？
谢书以整个人被心中的疑问包裹，也因此忽略了自己对于顾玉宁态度上的转变，不再是规避三尺，而是期待着青年的靠近。
“我说我可以加钱，请问你能把我的地毯清洗一下吗？加……一百？”
谢书以手上的动作一顿，原本想要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低头闷声“嗯”了一声，当作是答应。
话落。
被顾玉宁遗忘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一下，谢书以偏过头，看清了屏幕上的消息。
【“沉”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不等他告知，顾玉宁就一改刚才的懒散感，微蹙着眉走了过来，白皙的脚趾踩在木色的地板上，青年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站在谢书以身旁，同意了那个人的好友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