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你好。
莫名的，谢书以看着此刻的房东有些不爽，低眸，手中还用湿巾擦拭着摄像头上的水液，他问：“谁啊？”
顾玉宁转头，少年要比他高一些，鸭舌帽下的眼睛很深邃，望向此刻的谢书以，顾玉宁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地轻声说：“一个朋友。”
谢书以不信。
可下一秒，那个人就发来了消息。
【沉】：「转账：一百万元」
【沉】：今天还是明天？
【沉】：明天我只有晚上有空。
顾玉宁不想谢书以看到这些消息，往旁边走了两步，深呼吸，垂眸敲打着屏幕上的键盘。
【顾】：今天吧。
【顾】：位置你定，我会准时到的
【沉】：在L市？
【顾】：嗯。
几番对话后，两人见面的时间定在了今晚十点。
顾玉宁收起手机，已经没有了逗弄谢书以的心思，或许在今晚之前，顾玉宁对他还算有些兴趣，觉得自己以后的恋人是他挺好的，但随着“沉”这个人的出现，那些只能化为泡沫。
顾玉宁不喜欢玩弄干净的人，尤其是，他已经不干净了后。
室内灯光明亮。
这里是L市地段比较好的一所小区，十楼，顺着窗户往下看，能够瞧见霓虹灯和车流不息的场景。
青年衬衫领口没有完全收拢，他转身面对着谢书以，疏离问道：“打扫好了吗？”仿佛在下达什么驱逐令。
“没有。”谢书以冷声说。
他很高，所以轻易看到了顾玉宁刚才跟别人的聊天，哪怕谢书以没有跟人约过、也没有和别人做过爱的经验，都能够明白“沉”这个人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区区一百万，就能够让青年主动去酒店给操？
以往被金钱浇灌长大的谢大少爷对于别人给顾玉宁的那点子钱毫不在意，只是“区区一百万”而已，可这一百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能够令他给顾玉宁做一辈子钟点工的数目。
自从谢书以下定决心搞音乐，被父母逐出家门后，便什么都没有了，整个人除了那把吉他外，一穷二白。
在平日，假如谢书以不想顾玉宁去赴约的话，大可以给双倍、甚至是十倍的金额让顾玉宁别去，但现在，他却连张口问上一句都很困难。
直至此刻，谢书以才真正明白自己现在的境地，一个字——穷，两个字——非常穷！
起身拿过拖把，谢书以任劳任怨地拖着地。
顾玉宁站在原地问：“大概什么时候能打扫好？”
“五个小时后。”
“……”顾玉宁沉默地看着他，只觉得谢书以把自己当成了傻子糊弄，弯了弯眉眼，青年的态度转变了些，轻声问，“你觉得我很蠢吗？”
谢书以冷淡抬眸，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后，不吭声，这人本来也不聪明。
刚见面的时候，就毫不伪装地表现出看上他的意思，好像自己对他怎么样都可以一样，还特地减免了他一半的租房费用，想到这儿，谢书以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顾玉宁想被谁操那是他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想通后，谢书以收敛了心中的不爽，重新回答道：“没有。一个小时后就能够打扫完成。”
“嗯。”
语罢，顾玉宁穿上拖鞋走向自己的衣帽间，期间没有给谢书以半点眼神，认认真真寻找着自己今晚应该穿的衣服，他……不知道“沉”这个人喜欢自己什么样的风格。
在顾玉宁以往的直播间里，他从没有看到过这个ID，是今天才出现的。
所以……“沉”喜欢他穿衬衫的模样？
顾玉宁想了想，索性直接解锁手机问了这个人。
青年很直接，也很令人想要得到他的欲望不断蔓延。
【顾】：打扰了，请问您今晚有想看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吗？
【顾】：衬衫？女仆裙？还是其他类型的？可以拜托您回答我一下吗？
半分钟后。
【沉】：都可以。
他只不过是意外点到了青年的直播间里，被内容一时引诱到了而已，沈沉对于顾玉宁要穿的衣服没什么要求，他想要的，只是顾玉宁这个人。
酒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