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钰眉翠含颦,一张弧度优美的唇朱红薄覆,恰似新破的石榴。睡着的君钰柔和美丽,长睫甚密,卷翘的睫毛偶尔的煽动,仿佛黑蝶振翅,叫林琅瞧着便心旌摇曳。
先前发生的不快又似乎荡然无存,林琅忍不住俯首就要去亲吻那人的唇,同时伸过手进入丝被,想要抚一抚孕育着他们孩子的那颗沉甸甸的孕肚——绸缎腻不留手的触感传来,林琅方一摩挲,却觉得掌下那烫热的肚皮抽搐得厉害。
林琅这才觉察到不对劲,君钰气虚苍白的面上两颊这诡异的嫣红显然并非妆容问题,君钰鬓边更是细汗盈额,细看那红唇的唇角更是一阵泛白。
眉头一蹙,林琅探手上额,触感果然是一阵滚烫,林琅被这温度烫得心中一惊,这才意识到君钰这般急切上榻睡去原是因为病了,林琅急怒道:“你们怎么照看主子的,人病了你们也不知道。还不快传太医——”
林琅的举动让君钰从昏沉中略有了一丝意识,微微睁眼,君钰见了他,不由想撑着身子坐起来。
只是君钰烧得手上无力,腰腹又酸疼沉重,他支着床榻挺了一下身又软回了衾枕上,君钰虽未呻吟,不正常潮红的面容底色更是显而易见地苍白了两分。
林琅更也觉掌下的胎腹似因这牵动而顶动痉挛地越发厉害了,忙替君钰揉腹安抚:“老师,别动了,你发烧了。”
君钰身倦神乏,半眯着一双眸子,看着林琅给自己拧了条湿毛巾盖在额头,觉得昏热的脑子因为一刻的清凉似乎舒服了一丝,不过很快,他又被更多昏昏沉沉的感觉袭来而意识恍惚。
林琅看着君钰这模样,先前的气愤顿时烟消云散,只余忧心:“老师,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这般待你,对不起,我不该不克制自己的欲望,老师……”
君钰张了张唇,只发出喑哑的呻吟,他唇角干涩、喉咙剧痛而难开口,脑中混沌而隐约作痛,君钰只思了片刻,便不再费气力,昏昏地合了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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