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那样待在这就好,不能随便打扰我。”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
“如果你能好好听话,按照我以前的习惯……接下来,你应该能继承我男朋友的名号吧。”
澪不可置信睁大了一瞬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之前以为永远拿不到的位置竟然如此轻易就可以被赐予。
顾梓溪失笑:
“那么惊讶做什么,这很正常。”
总要给猎犬一些好处,让其陷入以爱为名的牢笼,他才好让对方心甘情愿成为俘虏啊。
他一手半捧住澪的脸,语气轻柔:
“乖一点,它会属于你的。”
通过画大饼的方式,顾梓溪成功让澪乖乖收起因为放肆行为增长的贪欲,甘心蜷起爪牙耐心等待最为甘美的果实诞生。
澪因此一直很安静,安静到他们下班分离也没做多余的事。
这让这一天与以往并无不同。
唯一麻烦的大概就是需要思考多了一个男友后该如何处理。处理两人之间新的关系,生活,还有……泽墨的想法。
——虽然他的想法并不重要,也没有决定权。
顾梓溪在回到家之前的路上都在分神思考到时该如何解释,泽墨的反抗是必然的,需要做的是如何解决或减小这份抗拒,甚至镇压。
不过这件事一时之间是不会达成的,他尚还拥有充足的时间来处理。
他是这样想的,但事实并没有如他所愿的发展。
顾梓溪回到家后,刚与打开房间门的宋泽墨打了个招呼,想像以往一样继续‘父慈子孝’的演出戏吗,却看见对方在见到自己一眼后就脸色剧变,脸上有压抑不住的震惊和怒火交织。
这让顾梓溪的脚步停了一下:
啊,好像,已经知道了?
他眨了下眼,对着突然的发展有些没反应过来:
毕竟只是个亲吻,连进入的唇舌交缠都没有,自己也控制着澪没让他在过于激动下弄肿,身体的接触更不会留下痕迹。
泽墨是怎么发现的呢?
他看着宋泽墨带着低沉的气息靠近,愤恨咬牙,却只敢尽量低声冷静询问:
“爸爸,你和谁接触过吗?”
宋泽墨定定盯着父亲身上那几缕突兀的气息,像宣示主权一样缠绕在脖颈,手腕,全身。
然而,最浓重的遗留处,是嘴唇。
他想这很清楚昭示着发生了什么。
所以在看清楚的一瞬,他就被蓬发的怒火淹没,恨不得亲手将那抹气息消抹,除去胆敢觊觎自己父亲的人,甚至……将这些气息变成属于自己的。
肆意燃烧的怒意,悄然掩盖了蔓延开的嫉恨与委屈,却让他还是忍不住想:
凭什么?凭什么那人能与爸爸亲密接触,还不见爸爸有不满的表现。
凭什么?明明我才是一直陪着爸爸的人,明明我才该是与爸爸最亲密的人。
……明明……该是我。
最后,近乎悲哀的感情涌出,让他仍带着一丝期冀,眼含期待地点出那盗窃者的小动作:
“爸爸,有人在你身上留下了标记的气息。”
他看着唯一的希望,眼中好似含着光。
他看到爸爸面露惊讶,又有恍然:
“原来是因为这个。”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刚好告诉你,它属于我新交的男朋友。”
瞬间。
光灭了。
宋泽墨感到脑子轰轰作响,炸得痛意蔓延,连呼吸都难以将空气摄入。
男-朋-友
他在心里一寸寸将这个称呼咬碎,碾压,满腔妒意再难抑制。
他有些丧失理智地开口:
“爸爸,他就是个卑劣的小人,他偷偷摸摸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你留下标记,他根本就不配!”
“爸爸,别跟他在一起,我们才是会永远不分开的,我才是,我才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