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霍然坐起,说话的声音都变高了,皇帝也吃了一惊,却没发现哪里不对,只能纠正一下瑞香的误解:“倒也不用这么早,八九岁再搬出去差不多。”
瑞香不用算就知道,嘉华在自己身边留不了几年了,又被方才的惊吓勾起不舍,这时候就怎么都不情愿了,忍不住去看皇帝。他心里也清楚,这不全是规矩的事,嘉华年纪大了,伴读和玩伴进宫后就有了自己的交际,而含凉殿是皇后的居所,作用却不只是居住,嘉华和朋友们来往并不方便,搬出去一方面是为了他作为宗君有自己的待遇,另一方面也方便了瑞香……
但他还是舍不得!
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亲生孩子,又是头一个孩子,瑞香还记得他刚出生的时候多绵软可爱,现在这小脾气又多活泼快乐,虽然宫里没人敢招惹嘉华或者给他委屈受,瑞香也还是不放心他到自己不能随时看着的地方去。就算其实里里外外还是他的人,那也还是不放心。
皇帝看出他舍不得,本该安抚宽慰,毕竟还有景历和曜华两个,但瑞香不是经常喜怒形于色的人,又很少提自己觉得不合适的要求,此时此刻为孩子心痛又委屈,几乎要掉眼泪的模样实在可爱,眼看着下意识抓住锦被不放,又一阵纠结,皇帝也想知道他到底能说出什么来,就忍住了没再多说话。
瑞香纠结半晌,终究忍不住,想到自己从来没有恃宠而骄过,现在居然要为孩子开口破例,他就觉得羞耻心虚,但他就是这种人,为了自己或许不会是恃宠而骄,为了孩子却忍耐不住。他甚至都没发现皇帝期待的眼神,就吞吞吐吐握住了皇帝的手,生疏忐忑地准备撒娇:“可他毕竟还小嘛,八九岁也还是太小了,又能和我住几年呢?真的就不能多、多留几年吗?”
嘉华如今就快六岁了,九岁搬出去那也不过还能在含凉殿住三年,他是受君,子嗣上不会很容易,所以婚事也不能太迟,几乎是一眨眼,瑞香就要给他准备嫁妆了,真是越想越心酸,连带甚至还有点想念母亲。他要入宫的时候,母亲也不好受的。
思前想后,瑞香真有点伤心了。
皇帝见他真的难过起来,立刻坐起身哄人:“他现在住得也离你不近啊,日后虽然挪出去,但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你想看他,随时能看,他要回来住,也随时能回来。只不过他也大了,你这里也不方便了。总不能日后让他碰见你我的事?再说他又不和你睡在一起,到时候挑个近的宫室,熙华也会多加照顾……”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瑞香也不是听不进去,他只是有一点心虚,想起自己其实也不是没有和嘉华一起睡觉……还就是在这张床上。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穿着寝衣和丈夫坐在床上,事情就好像不太对了。
他叹了一口气:“我是真的不习惯,心里空落落的。他还没搬出去,我就已经这样了,想到他以后还要嫁人,我就更难受了。”
嘉华无论何时都不可能吃亏的,出身如此,自己也很有主意,但即便如此,想到将来分离,瑞香还是不情不愿。但皇帝的话也是对的,别的不说,八九岁的孩子,确实已经够大了,若是再碰见父母亲昵,那就实在太尴尬了。而瑞香又不舍得在孩子面前一板一眼忍住不纠缠丈夫……
现在要让人把嘉华带出去已经没那么容易了,以后更不会轻松……
这样想想,这个规矩就更有道理了。宫妃能够亲自抚育孩子本是一种幸运,但他们还要维系宠爱,孩子留在宫里势必不够方便。因此八九岁送出去都算晚的,入学就差不多能送出去了。
其实就是留在生母身边,了不起也不过是孩子晨昏定省,亲自安排身边人事,后妃是绝不会亲自动手换尿布抱孩子带出去散步的,至多开蒙,教一些技艺,叫过来说话,喂奶就更不会亲自做。
这样想,搬出去也不能说是疏远了。
再说,大公主算是例外,嘉华才算是第一个给后来的弟弟妹妹定下待遇规格的人,以后一切要照着他处理。瑞香不舍得孩子,留在身边其实也无碍,但对其他人而言,孩子读书,搬出去单住舍不舍得是一回事,但显然在别宫另居之前,孩子都是母亲的责任,搬出来之后入学有了功课,皇帝才会接手教育。
前途终究是最重要的,即便是宗君公主,要一门好亲事也得好好查访考虑,进不到皇帝眼里怎么行?
他也就是一时冲动,过去了也就慢慢接受了,只是忍不住寻求皇帝的安慰,往他怀里倒:“幸好还有景历和曜华,否则这含凉殿没了孩子,我恐怕真不舍得让嘉华搬走。”
皇帝摸摸他,笑了:“等景历和曜华也长大了,咱们再要几个孩子,你总不会寂寞的。”
瑞香一凛,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肚子。他吃了药丸,大约五年左右都不会怀孕,这免了他接连怀孕生产之苦,也提供了相当多和丈夫胡天胡地的便利。好不容易皇帝回来,两人却说这些,良辰美景和这御医辛苦研制的药丸,岂不都是被辜负了?
他不伤心了,就难免动心,用力去推丈夫。皇帝意料不到,但却很顺从地倒下,正好奇他想做什么,却见瑞香一面解寝衣,一面往他身上爬,十分不矜持地低声自语:“好不容易见面,犯什么傻……”
……倒是很少见瑞香如此豪放呢,寝衣解开半挂在身上才不好意思,又转而来剥光他。
瑞香也很少见皇帝如此柔顺,一碰到他性致盎然的眼神就猛然醒觉。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只好强装镇定。但总不能一个人衣衫半解,又去扯皇帝的衣带。
两人今天本就很有默契,是要做些什么的,睡前的闲话却也絮絮地停不下来,没想到先找回正题的是瑞香。
在丰年的时候,两人也没少亲热,但除了第一次见面把持不住之外,倒是都很和缓。那是因为环境不如意,瑞香本就不适应,皇帝也不好太热烈。再说细水长流有什么不好,慢慢逼出高潮又不敢放声哭叫的瑞香实在可爱。
回来之后两个人都忙,积压出不少欲念,不在一起的时候倒也不想,瑞香往皇帝身上一坐,两个人就都把持不住了。
这姿势显得胸大腰细,瑞香的寝衣又是半褪,从下往上能看见一对漂亮饱满的奶子,双手再扶到腰上,瑞香被摸得一颤,两个人只眼神一对就都不想多说话了。瑞香本来还觉得尴尬,现在已经忍不住扑过来,把嘴唇往上送。皇帝掐住他的腰却不乱动,躺在他身下任他亲。瑞香往日多数都是被他弄得欲仙欲死,从来没有这么容易压制住他过,忍不住更放纵,亲着就伸手往下扯开皇帝的裤子,他自己的裤子也早就从屁股上滑下来,虽然隔在中间也是烦人,但下身蹭在一起,又时不时被裤子阻碍,触感迥然不同,也不算差,厮磨久了,甚至觉得格外刺激。
瑞香一个人在上面努力,皇帝被他的努力弄得十分快乐,干脆完全不动。瑞香压在他身上亲了好一阵又觉得不满足,忍不住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被揉得哆嗦一下,又忍不住挺胸,把硬起来的奶头往他手里塞。
二人都已经情动,蹭了好一阵,瑞香也不想再等,踢掉宽松的裤子就将小穴往那根性器上蹭。柔软嫩肉被挤来挤去,越发湿滑,瑞香当着丈夫的面抓住那根东西往自己的小穴里按,又觉得不好意思,又心满意足,很有点手忙脚乱,不小心扫到丈夫的表情,更是手一抖,心想,平常这时候自己已经没多少闲心去观察对方的表情,就算看见也不过是一团激情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知道对方也沉醉其中罢了,哪顾得上仔细看?
可这一回不同,他居高临下,轻易就能看到对方的渴望,激情,盯着他握着那根东西的手不放,瑞香都手抖到扶不稳了!可这一眼就让他无法收回目光,甚至还想看更多,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壳流出,烫得人坐卧不宁。
瑞香等不下去了,强逼自己扶好蹭过去,用力一坐!
他的身子本就十分敏感,虽然多日未曾亲热,但也没少了保养,这一下只进去头部,虽然不容易,但却离受伤还远着,只是有些胀。瑞香忍不住闷哼一声,赤裸的脖颈胸膛都随之起伏。皇帝火辣辣的目光从他脸上往下划到胸口,看得瑞香几乎觉得自己虽然占据主动,却还是被那眼神狠狠侵犯。
偏偏这时候已然插了进来,瑞香即便占据主动,也控制不了太多,跪坐的姿势让他不受控制地往下沉,想要不那么快就全插进来就只好翘起屁股……姿势看起来更淫靡了,他的丈夫眼中的火焰有增无减,瑞香被他捧着双乳,奶头硬硬的蹭在他手心里,整个人都快化了。
皇帝偏不帮忙,就喜欢看他风情万种骑在自己身上的样子,见他磨磨蹭蹭不肯动,脸还红得厉害,干脆托了托他的双乳催促:“快动,就像骑马一样骑我。”
瑞香什么时候好好骑过马了?被他说得连骑马这事都不对劲了,虽然也早就不大对劲了,瑞香还是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身体却报复似的重重颠了两下。
……成果就是皇帝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就翻了个身把他压下来,还说些“好可爱,好乖”的话。瑞香颇有几分被闹出来的争胜之心,两腿夹住他的腰,又要努力翻上来。皇帝本就十分不认真,压住他也是为了逗弄他,见他又要起来干脆遂了他的意。瑞香千辛万苦把自己再换到上面,两人上下就都紧紧贴在了一起,而他也气喘吁吁,实在动不起来了。
他也觉得好笑,但终究有点难为情,干脆彻底放弃,趴在男人身上一动不动,就拼命夹紧小穴,虽然自己也受不了,但可想而知男人也受不了。果然,耳畔的呼吸加紧了,瑞香得意起来,放软了声音撒娇:“我骑着你了,你好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