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公主,插手弟弟的教育问题本就不大合适,何况还是二皇子。
瑞香把她这点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自然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心中微微一笑,面上滴水不漏,就让这件事这么过去了。
孩子们逐渐学会游水后,清凉殿便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在前殿议事的大臣们反倒觉得不习惯了。他们都是皇帝的近臣或者重臣,自然知道后殿里住着皇后,喧哗是因为众皇嗣在嬉闹玩耍。只是前段日子吵闹得格外厉害,好奇之下便有人多问了几句,就知道原来是皇帝认为孩子们都有必要学会游水。
虽然大多数人心里认为没有必要,但也不会干涉皇帝已经明显决定,也不打算和他们商量,也不打算听他们反对的事,于是就这样过去,遇到特别吵闹,孩子的尖叫,嬉笑,追逐的动静从后殿蔓延到中殿的时候,他们……当然只能忍了。
当时也有许多人好奇皇帝的心态是否同样平稳,于是便抬头去看,却见皇帝面无异色,充耳不闻,众人心中顿时充满了敬佩。
大家都是高官权贵,科举上至不济当年也是进士出身,才能走到如今这一步,在家里无论是严父慈父总不会亲自带孩子,不知道带孩子的辛苦与痛苦。因此他们都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后当年病重,昌王和同产宗君都是在皇帝膝上长起来的,那时候才是两个孩子最折磨人的时候。皇帝自然也不至于事事亲力亲为,可只是照料也已经足够疲惫。
这,或许就是久经考验吧。
众人肃然起敬。
夏日的尾声渐渐来临。
某一日,御前来人,悄悄给瑞香送了个信,让他随来人到撷英阁去,还要尽快。来的人并不是李元振,而是皇帝身边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女官,瑞香心中不由狐疑。若不是他相信皇帝对身边之人的掌控能力,若不是他相信温泉行宫在自己掌握之中,若不是他对这个女官也足够熟悉,瑞香会把事情往另一个方向猜测。
只是,现在的瑞香确认此人没有问题,又想一想撷英阁是观花喂鱼的好地方,便放下心来,换了一身衣裳,安顿好宫务,嘱咐了宫人好好照顾孩子,便起身随着这宫人而去。
撷英阁四周景致很好,但位置偏僻,还要途经一座险峻奇崛,绵延起伏的假山,瑞香不耐烦绕路,所以很少过这里来,这还是头一次认真观赏四周的风景,倒也觉得赏心悦目。只是走着走着,瑞香就发现了不对。
四周的景物逐渐变得陌生,方向似乎也错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走到了什么地方,又要去哪里。
瑞香身边只有领路的女官,一时间真是什么千奇百怪的念头都涌现出来,只是还不等他疾言厉色逼问这是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那女官却忽然停下了,回身对他屈膝一礼:“就是此处了,请您自己进去吧。”
随后,她便三两下绕过奇形怪状的山石,消失了。
瑞香紧走两步试图追上她问个究竟,却很快跟丢,随后就站在假山中的小径上,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出路了。他不由恨恨生了一阵闷气,又开始寻找出去的路。这座假山规模不小,山石也是精心垒起来的,极具天然趣味,上头还覆盖着薜荔藤萝,蘅芜香草,如帘幕般垂挂披散,流淌倒卷,香气幽幽,沁人心脾。
只是此刻瑞香无心欣赏,更不曾留意其实藤萝薜荔之下,是有山洞的。一个人影撩开碧色瀑布,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急着到哪里去?”
瑞香回头,被吓了一跳:“是你?!”
说着便要甩开那只手,神色更是冷淡里透着抗拒:“殿下自重!”
那人却用力将他一扯,又拦腰抱起,扛进了山洞里面。
里头狭窄逼仄,透着丝丝天光,瑞香的抵抗越发激烈,却始终无法逃离男人的桎梏。他沉默着赌气一般拼命挣扎,可到底无法脱离那霸道又不容拒绝的怀抱和气息,最终忍不住狠狠咬住了男人的肩头,又松了口,脱力般骂了句负心汉。
男人轻声笑起来:“恨我?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瑞香越发委屈,愤恨,转过身背对着他:“有什么用?是你眼睁睁看着我嫁人的。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来找我,是想害死我?”
男人从背后搂抱他,又摸索着亲了亲他的脖颈,发鬓:“胡说,我怎会想要你死?我只想要你欲仙欲死。”
说着,他便动手动脚起来,山洞里只闻衣裙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是瑞香勃然大怒:“放开!你还想……唔!”
他被强硬地抓住肩膀转了过去,男人迫不及待地以吻封住了他的嘴唇。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偷欢,瑞香的身体仍旧被怒火炙烤,可却不争气地被欲火占据了主导。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男人的手也轻易地解开了他的裙带,又把他推到了平坦的山洞石壁上,熟练地勾起了他难以克制的战栗低吟。
“多日不见,想不想我?”
瑞香闭上眼仰起头,小穴被他挤进腿根的手指三两下就揉得泛起潮意,口中却依旧是恶狠狠的:“我为何要想你?我和夫君恩爱非常,情投意合,啊……轻点!是你当初不要我的!如今我已经另嫁他人,你为什么……又来……嗯……混蛋,无耻!”
他不怎么会骂人,词汇更是匮乏,又被拿住了要害,没骂几声声音便越来越低,直至消失不见。
男人含住了他的嘴唇,又狠狠地抵着熟悉的软肉,用力研磨拧掐,三两下将他送上了高潮,这才把湿淋淋的手拿到他面前,让他自己看,声音里带着嘲讽:“恩爱非常,情投意合?这样就被奸夫弄得湿成这样,你到底爱的是谁?”
瑞香哭起来:“是你逼我的!放开我,让我回去,你滚,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走!”
男人被他气笑了:“好啊,我可以走,但你得先告诉我,你们俩到底是如何恩爱的。”
他越生气,声音就越低,听起来越柔和,像是月光下的一匹丝绸,泛着粼粼波光。瑞香下意识害怕,又因为自己对他的熟悉而深感耻辱,一语不发。
男人便用沾着他骚水的手指揉他的嘴唇,逼他含住这两根手指好好吸,又在他侧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似极珍爱:“没事,天色还早,你可以慢慢说,好好想想,要事无巨细地说。”
浓烈的情欲席卷了这狭窄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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