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影生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难道他已经发现了？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并认为自己一直伪装得很好，江原绝不可能发现强奸他的就是一直“乖巧”的自己。
可他又没法解释自己现在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总不能告诉他是太兴奋导致的吧。
于是他灵光一闪，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信口一说：“老师离得太近，香喷喷的。”
江原：……
陆影生：……
话一出口，二人一同陷入尴尬。
陆影生直想抽自己一嘴巴。
真够跌份的！居然说出这么舔狗的话！
“我是说……”陆影生试图解释。
江原却在此时抽身而退，那审视的目光也消失了，变回一贯标准的假笑死人脸。
“陆影生，我觉得你最近有些过于听话乖巧，让我不得不怀疑——”江原直勾勾地看陆影生，“你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怎么会呢？”陆影生想也不想地回答，他也是笑着的，和江原一样，在假笑，“老师还不允许学生长大吗？之前是不懂事，但人总会成长，我也就是在这两天突然想明白了，的确该努力，不能辜负了老师和我老爸老妈的心血。”
江原点头，没露出多的心思，后槽牙却在陆影生看不到的地方咬得咯咯响。
他偷偷拿了几根陆影生的头发，送去了检验机构，检验结果很快出来——确认他腕表上的残留下皮肉就是源于陆影生。
拿到检验结果的时候，江原既震惊，又有些心安，这些天突然转变的陆影生果然并不是真的有所转变，可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转变竟是由强奸他而起，又或者，陆影生就是为了强奸他，才做了那些让他卸下防备的改变。
好学生，真是个好学生。
江原坐在自己家里，屋里没开灯，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尾，脑海里全是那晚在小巷子里被人摁着头次次贯入的厌恶和愤怒，还有他的私密账号，强奸犯用他的成人社交平台上的账号威胁他。
现在他知道陆影生是强奸犯了，那陆影生怎么知道他的网黄账号的？又知道了多久？有没有跟第三个人说过？
他心急又焦虑。
但很快，他又静下心来细想，陆影生肯定没有把他在网上当网黄的事情告诉别人，不然那晚强奸他的时候就不会以此来要挟他。
这么一想，陆影生稍微放下心来。
他绝不会允许自己被一个小弟弟玩弄于鼓掌之中，他现在需要钱，所以不能没有在陆家做家教的这个工作，也就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但他要是不捅破，那兔崽子说不清哪天又来上演之前的强奸戏码，江原并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个小畜生干屁股。
怎么办。
得想个办法给那兔崽子一个教训，还得不影响手头的饭碗。
沉思片刻，江原咬紧牙，还是决定算了。
陆影生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上头老爸罩，下有老妈疼，不缺钱也不怕名声臭，江原根本找不到他的弱点。
如果想要教训这臭小子，就等他把这个混球成功送进大学再说。
到那时，他不当陆影生的家教老师，该赚的钱也都赚了，他一定会找机会把这混蛋阉了！
下定决心后，江原很快平复了心情。
他早已不是矜贵的小少爷，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的江原已经习惯迅速调节心态，并将真正的情绪隐藏起来。
所以他仍然能像无事发生过地去给陆影生上课。
与此同时，他停下了网黄账号的更新，并抽空在关注自己的人里排查谁有可能是陆影生。
另一边，陆影生还不知道江原已经知道他做了什么肮脏事，还装模做样地乖乖学习，开口闭口都是“老师～”、“江老师～”、“小江老师～”，主打一个极致撒娇。
江原面上和和气气笑着，心底却直犯恶心，每时每刻都想着赶紧上完课，从陆家离开。
这天，跟往常一样，江原给陆影生补课到深夜，陆影生留他住下。
要是以前，江原也就答应了，但现在提出这个邀请的已经不是个单纯学生，而是个强奸犯，他不可能不提起一百分警惕。
于是他果断拒绝，语气坚定，不给对方留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陆影生邀请江原住下，江原拒绝，如此反复，差不多来了四五次左右，陆影生终于察觉了不对劲。
以前陆影生不乖的时候，江原多少也会满足陆影生的邀请。
现在他都这么乖了，每天认真学习背书，该做的题该考的试他是一点也不马虎敷衍，结果江原反倒一次又一次狠心拒绝他？
这不是有鬼是什么。
陆影生一肚子坏水，脑袋也机灵，他知道江原的反常之中一定有某些他不知道的原因，而那原因必定是跟他有关的。
至于具体跟什么有关……
陆影生稍微转转脑筋都大概能猜到，对方是不是知道自己奸了他。
真他妈刺激！
陆影生半点不慌。
他反而觉得更加兴奋，兴奋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