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臻不想去看,可控制不住自己。
就在这时漫天烟火绽放,如同无数颗流星在夜空中划过,灼热的光芒照亮了每一寸土地,宛若白昼般明亮。
一片片烟雾在夜空中缭绕,折射出夜空中无尽的美好和神秘,楼晟从高处俯瞰,就在烟火绽开的最后几瞬,突然,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银色面具一闪而过,他心中突然一紧。
烟花消失殆尽。
他挪动身体再仔细看去,底下渐渐恢复了宁静,却发现没有那人了,心底恍惚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而心中的不安却难以散去。
金明公主摸着自己乌黑柔顺的头发,询问他是在看什么?
楼晟收了视线,笑着说没什么。
楼晟下了马车,脚步匆匆,门口的小厮看见他,连忙说公子和小少爷还未睡下,楼晟一声不吭地从他身边穿过,院子里一片昏黄,等看到苗青臻穿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袍,正低头教着小苗儿糊纸灯笼,衣裳细节处银线点缀,仿佛清风所过之处,春光复苏,这样的衣着低调而奢华,像是某家性子沉稳的贵公子,完全看不出当初那个猎户的影子。
不是他刚才看见的绛蓝色衣袍,楼晟安心的神情渐渐地显露出来,顿时心情愉悦。
两个孩子看见了楼晟,小苗儿坐不住地兴奋地朝他奔来,欢快地喊着:“小爹。”
楼晟微笑着,走过去蹲下身子,然后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小苗儿回答:“灯笼,可爹爹手好笨,画出的鸳鸯像大鹅,怎么画都画不好。”
苗青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楼晟看着地上好几个废掉的灯笼,抬起头,看见苗青臻手上拿着画笔准备着涂饰已经贴好的红色鸳鸯团圆灯,他走到他身后,抱着他,手伸过去,覆在他手指上,开始动手中的画笔。
楼晟持笔明快流畅,很快,鸟禽小兽便在他手下栩栩如生,两个孩子同时响起了惊叹声,都看傻了。
烛火的淡淡光影,将这个家映衬得更加温暖动人,苗青臻偏头看着楼晟在光下动人得紧。
他在情场也是这般熠熠生辉吧。
楼晟搂着苗青臻坐在灯下,冬夜的寒意让人不禁瑟瑟发抖,但庞大的私宅里,室内燃着的是上好的石碳,暖意弥散,温馨至极。
楼晟的眼神如星空般闪烁,他们只隔几寸的距离,仿佛只有彼此,平日里烟火的喧嚣与浮躁离他们很远。
楼晟捧起苗青臻的脸,抚摸着他越发柔滑的肌肤,然后柔声道:“听说城中的灯会要举办半个月之久,改日我带你们去看好不好。”
小苗儿听到此处,抬头看着他们,瞥见苗青臻的眼神,就很快低下头去。
听到楼晟透深情的话语,若是往日苗青臻大约会温顺地回搂他,说好,可如今他双眼微闭一瞬,像深闭住了一切,脑中却浮现出他同那金明公主的身影凝聚如画,楼晟却丝毫未察,嘴上还说着他近来忙,若是下人伺候不好他们,只管告诉他,不必心软。
苗青臻在他怀中,心中却泛起了一阵苦涩。疑惑和不安让他不由地心想,这些情话是不是并不只对自己说的,他是否也曾经对别人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讲着同样的话。
他看着楼晟俊俏的脸庞,他想问,却又觉得不该这样,他们一起经历那么多风雨,从拱水村一直到上京城,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哪怕他在得知小苗儿的生父是李渊和也从未表现出对孩子的任何不满,而且还将孩子入了楼家的族谱,纳入羽翼下保护。
猜忌与不信任潜伏在他的心中,苗青臻心中复杂。
苗青臻心不在焉说好,就让两个孩子回去休息。
正月初一那日,大一清早,苗青臻正在厨子对晚上的菜色,就听门外一个稚嫩的声音,叫着爹爹你快看小爹送给我的旋风将军。
苗青臻看着小苗儿像一阵风似的,举着个蛐蛐笼子给他献宝,这个季节他戴着个狼皮帽,里面垫着细腻的羊毛,小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语气里带着稚气和喜悦。
那么个小笼子,又轻又软。笼子里面绿色的小东西,咕噜咕噜的叫声中,苗青臻问这个时节,在哪抓的,楼晟恰好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他说去从前的旧院子里挖的,估计是他以前放的那些宝贝。
小苗儿多喜欢这小东西,甚至睡觉都想抱着那笼子,楼晟于是给搭建了笼子,又是放布保暖,又是喂食。
楼晟几乎是对小苗儿有求必应,曾经有一年小苗儿生了一场病,楼晟和苗青臻几乎是不眠不休守了一夜。
在小苗儿受惊时楼晟轻轻抱起他拍着后背安慰。
楼晟风流又灵性,孩子们也喜他,他喜欢带着孩子们去疯玩。
他们尚且还在苍山镇的时候,有一次他带着孩子去放风筝浮水,把苗青臻吓得半死。
苗青臻不怎么识水性,便蹲在一旁胆战心惊地小声哄着,说他们回去吧,他怕一个浪头两个人都卷走了。
再说楼晟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轻盈水面,时而飞掠,时而腾跃,仿佛是一只海鸥在海面上优雅自如地翱翔。
但要是被什么人撞见了,简直吓死人。
小苗儿直说爹爹胆小,要跟小爹玩水。
夜里,苗青臻躺在床上,大敞着双腿,低头看着在自己腿间做乱的人。
楼晟趴在苗青臻身上,头埋在他双腿间,脸贴着火热的大腿根,轻轻一勾舌头,拨开了那阳具,舌尖触及那穴口,苗青臻的身体猛然一颤,手心流出了满满的汗水。
那舌头舔咬上那颗阴蒂,苗青臻开始挣扎着,似乎想要摆脱肆虐的舌头。但是,持续压住他的人让他动弹不得,那张小嘴被啜食入口,他不断地发出呻吟声,一阵阵钻心的爽感随着每一次呼吸放大,他感到身下的酥麻感汹涌澎湃,忍不住双腿收紧,又被强行打开。
最后,高潮迭起,楼晟动作逐渐放缓,苗青臻感到一股暖流慢慢从内侧流出,每一滴都被楼晟贴着舌尖滑入喉咙。
楼晟坐起身,慢慢把舌头伸出来,轻轻地舔了舔水光的唇角,露出了一个邪邪的笑容,黑发披在肩头,雪白的里衣松松垮垮挂身上,仿佛是一条藏在深海中的恶龙,那张俊颜更是晃花了人的眼,随时准备着把人勾魂摄魄。
楼晟搂上了苗青臻的肩膀,流氓地说了一句口感绝妙,在阳具上涂了一层药膏,便挺着硬物在他身下厮磨。
听着这调侃,苗青臻脸上冒出一股明显的红晕,耳朵发烫,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他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揪着枕头。
这也太放浪了,苗青臻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